餘佳儀本來有些六神無主,聽餘佳航這麼一說,急忙點頭:“好,那哥你先去提車,我去房間拿上包就下去。”
餘佳航的車停在別墅外,沒多久見餘佳儀匆匆忙忙跑出別墅。
餘佳儀來到車前一把將車門拉開,上了車安全帶還沒係好就讓餘佳航開車:“中心醫院,快帶我過去。”
“別急,那家醫院不遠。”餘佳航一邊安撫餘佳儀的情緒,一邊把車發動,他打開導航,轉彎時朝餘佳儀看一眼,“你朋友突然住院了?”
餘佳儀點了點頭,語氣特別著急,“她有個男朋友,總是打她,每次都把她打得很慘,剛才醫院打來電話,說又被打住院了,還打成了腦震蕩,背上全是拿皮帶抽的印子。”
餘佳儀說到這兒,差點哭出聲,眼眶都紅了。
餘佳儀不是沒見過那副場麵,說話時,嗓音都有點抖。
餘佳航聽了臉色微變,不由朝餘佳儀看眼:“你這個朋友,為什麼沒離開那個男的?”
餘佳儀氣得咬牙切齒,情緒十分激動,她不知不覺揚聲:“離開過,怎麼沒有,走一次就被抓回去一次,後來她怕了,也就不敢走了,可那個男的就是有病,不準她和別的男人說話,有時候看一眼都要打她,我著急,想幫她,可也差點被那個男的打了。”
看餘佳儀被氣成這樣,不難想象那個男的有多混蛋。
餘佳航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種行徑,簡直讓人感到惡心,這種人就是人渣。
餘佳儀一路上盯著前麵的路,不停看著時間,餘佳航把車開得很快,十來分鍾他們就到了中心醫院。
半夜,醫院的很多地方燈都熄滅了。
餘佳儀下了車匆忙跑進大廳,詢問台留有一個工作人員,餘佳儀跑過去:“我找木芸,是剛剛被送過來的一個女人。”
工作人員查了查信息:“她在住院部十樓,已經送到病房了。”
“好。”餘佳儀轉身大步走向電梯。
餘佳航下了車追上餘佳儀的步子,也跟著進了電梯。
餘佳儀等電梯關上,一回頭才反應過來他也在身邊,電梯已經在徐徐上升。
餘佳儀看著電梯的數字:“哥,你這兩天時差還沒倒過來吧,我去看我朋友,今晚估計也不回家了,你可以先回去,不用等我。”
餘佳航搖了搖頭:“你朋友傷得那麼重,我也想去看看你這個朋友。”
聽出餘佳航話裏的意思,餘佳儀一時間沒有接話。
電梯快到時,餘佳儀左思右想,才對餘佳航提醒道:“哥,我知道你這幾年在外麵一直四處去當誌願者,幫助了很多人,可回來之後,很多事,都是我們左右不了的,你不要強出頭。”
餘佳儀把話說得很重,很嚴肅,她就是要在餘佳航沒說出口時就斬斷他的念頭。
這裏已經變了,規則,不再是由他們定的。
餘佳航不喜歡聽懂這種話,他的薄唇抿在一起,“即便是這樣,我的原則,也始終是盡力而為,不會放棄。”
“哥,你不能固執,你幫不了她的。”餘佳儀語氣那麼無奈。
餘佳航的語氣依舊沉著:“我就是看不慣這種事。”
餘佳航說著,走出了電梯,餘佳儀在身後看著餘佳航的身影,她眼底微動下,似乎在想著什麼,慢了半拍才跟了上去。
木芸從醫院醒來時,正是深夜。
病房裏寂靜無人。
這種安靜很讓人心慌,黑色的夜晚,看一切都是可怖的。
房間內的機器正在有規律地發出響聲,她的心跳監測一切正常。
木芸覺得頭痛欲裂,她想起最後的畫麵,是被齊俊一按著腦袋撞在了牆上。
疼。
那種劇烈的疼痛能把人撕裂。
木芸渾身一抖,強自讓自己鎮定,可她的呼吸不由跟著急促起來。
“我,我。”
餘佳儀推門走進房間,聽到監測的機器發出滴滴的急促響聲,急忙按下牆上的燈大步來到病床前。
看木芸睜開了眼,餘佳儀急忙彎腰在木芸耳邊說:“木芸,你堅持住,我這就叫醫生。”
餘佳儀抬頭,沒能一下看到呼叫器,餘佳航在她身後伸出手,替她把呼叫器按下去:“我來吧。”
餘佳儀握著木芸的手,木芸的視線模糊,隻依稀能看到餘佳儀和旁邊一道似乎是男人的身影。
木芸搖了搖頭,帶著呼吸罩說不出話。
餘佳儀指了指餘佳航,對木芸解釋:“他是我哥,餘佳航。”
木芸雖然看不清,但聽清了餘佳儀的話,她這才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