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思沫突然騰空，又突然落下。
浴缸裏被丟下一個柔軟的身體，喬思沫被結結實實摔了進去。
她疼得忍不住叫出聲：“你夠了嗎？”
“不夠。”顧亦辰打開水拿過噴頭，手一扔丟進了浴缸。
噴頭掉在浴缸裏，發出巨大的響聲，喬思沫的身體馬上接觸到四濺的水花。
她皮膚一緊，顧亦辰打開的是冷水，冰冷刺骨的水源源不斷流進她身下的浴缸裏。
喬思沫忍痛從浴缸爬起：“把水關上。”她扶在浴缸的邊緣，要起身時被男人撥開手指推了回去。
喬思沫打滑躺進浴缸，顧亦辰站在浴缸外，以睥睨的姿態看向喬思沫：“難受嗎？”
喬思沫伸手抓住浴缸的邊緣：“你就是想看我狼狽嗎？”
“你更狼狽的樣子，我也已經看過了。”
這句話從顧亦辰嘴裏說出，卻讓人半分暖意都感覺不到。
他更多像是冷嘲，喬思沫不多時就渾身濕透，半脫的襯衣被顧亦辰扯開，扔在了一邊。
喬思沫手臂一空，雙手環抱在身前：“我隻是早回來一會兒，你就這麼生氣嗎？”
她遮擋的動作在男人眼裏尤為可笑，她身上，還有哪地方是他沒看過的。
看她還是嘴硬，顧亦辰眼睜睜看著冷水漫過她的身體：“什麼都不肯說？”
“我沒做什麼，也沒什麼好說的。”喬思沫渾身打顫，眼簾跟著扇動幾下。
顧亦辰彎下身，半蹲在浴缸前，一手托起喬思沫的後頸讓她坐起身。
喬思沫的背部離開水麵，卻更覺得冷。
褲子全部濕透了，黏在身上十分難受，她隻能感覺到冷，渾身發冷，就像被人丟在了冰窖裏，讓她自生自滅。
喬思沫不明白他為什麼發火，至少她此時還不知道他在背後所做的一切。
喬思沫看顧亦辰靠近她，他從頭頂傳來的聲音像一個魔咒：“我說過，不該招惹的人，不要去惹。”
喬思沫的唇動了動：“我沒招惹任何人。”
顧亦辰的視線從她胸口劃過，她的雙手還環在身前，喬思沫對這個動作毫無知覺。
顧亦辰眼底鋒利如刀：“你以前是不會騙我的。”
“你以前，也沒騙過我。”喬思沫蜷起雙腿，讓自己盡量少接觸浴缸裏的水，水麵在不停上升，顧亦辰剛才把水開到了最大，很快就淹沒了她半個身子。
再這麼下去，她真覺得自己會凍死。
喬思沫的胸口幾乎貼在膝蓋上，冷得牙齒打顫。
顧亦辰擒住她的後頸，讓她腦袋仰高。
喬思沫仰起頭，顧亦辰看著她：“我騙你了什麼？”
喬思沫搖了搖頭，她不想爭執下去了，不管顧亦辰為什麼突然這樣，她都不想追問。
喬思沫隻想離開浴缸，她太冷了，身體已經有些僵硬：“我不想說了，你說過讓那些事都過去，我也聽了你的。”
她終於開始示弱，但這在顧亦辰眼裏何嚐不是另一種掩飾的方法。
顧亦辰不會再輕信她的表情，抓住她的手腕拉到她的眼前：“你告訴我，這是什麼？”
喬思沫的心徹底寒了，閉了閉眼簾：“這是不小心碰的。”
“被人綁了起來，你該有多不小心？”顧亦辰的手指從紅痕上拂過，每一寸，都要將喬思沫給淩遲一般，他幾乎要把喬思沫的手腕捏斷，“綁你的繩子，可不是誰都能得到的。”
喬思沫倒吸一口氣：“好痛。”
顧亦辰把手鬆開：“這就是你的證明。”
喬思沫沒有餘地去做任何辯解了，她知道，現在說什麼顧亦辰也不會相信。
喬思沫露出些絕望的神色，可語氣依舊堅定有力：“我沒做任何你以為發生的事。”
他以為發生了什麼？
喬思沫在男人望著自己之際，從浴缸裏抓起噴頭拋在了浴缸外麵。
漫天的水花打濕了男人的衣服，帶著喬思沫的怨氣灑在他的身上。
顧亦辰任由噴頭躺在旁邊，撈起喬思沫後扯下她的西褲。
底褲也很快飄在了浴缸裏，清澈的水麵倒映出她纖細的雙腿。
她已經幾乎完全浸在了水裏，喬思沫意識到時男人的手掌時，他已經來到了腿間。
顧亦辰的手掌覆上去，聲音已然淬了層冰：“他是從這開始的，還是隻要過這裏？”
喬思沫臉色驟變：“你閉嘴。”
她這樣激烈的反應，在男人眼裏隻有一個可能，他眼神愈發陰鷙：“他是用什麼做的？”
喬思沫感覺到他的手指：“你放手。”
男人的手滑了進去，“你找他的時候，想過後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