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原助眼前一亮，湊到馮子白身邊，擋住她的路笑了笑。
看來是剛開會完，所以心情大好：“小白，晚上去吃宵夜吧？”
馮子白睨他一眼，冷冷道：“叫我全名，馮子白。”
“我就喜歡叫你小白，”柳原助見馮子白轉身走開，腳步跟了上去，“就去吃個飯，你看這麼晚了，你不會還要回家做飯吃吧？多浪費時間。”
馮子白走到休息區，取了杯子倒杯蜂蜜水，對柳原助看也不看：“你腦子想點什麼，能瞞得住我嗎？吃飯，喝酒，然後騙上床，還有沒有新鮮的套路？”
柳原助聽了，一臉委屈：“你別冤枉好人，我就是單純想請你吃飯。”
“沒空。”馮子白端著杯子走出休息區，還被柳原助跟著。
馮子白往身後看眼，轉身站定，目光冷淡看向柳原助，空著的一隻手拉住柳原助的領帶，拖向自己：“好，那我問你，總裁夫人剛才怎麼了？”
柳原助看著馮子白的紅唇在眼前一張一合，眼都直了，可他連喬思沫的影子都沒見到：“這個，我哪會知道。”
“沒空。”馮子白重複一遍，甩開柳原助的領帶，大步走進總裁辦公室。
把蜂蜜水端給喬思沫，喬思沫站在窗前，轉身接住說了句謝謝。
馮子白看了看喬思沫的臉色：“您心情不好？”
“很明顯嗎？”喬思沫伸手摸向自己的臉，嘴角往兩邊翹，想露出個笑容來。
馮子白點了點頭，淡淡說道：“如果不想讓總裁看到您心情不好，這個表情是不行的。”說完，見喬思沫換了個表情，“夫人，總裁很在意您，我想，他肯定也不想看到，您在他麵前還是全副武裝的樣子。”
喬思沫一怔：“你怎麼……”
“看您的表情就看出來了。”馮子白說完，沒有在辦公室逗留，退了出去。
顧亦辰準備離開會議室時，接到一通電話，他結束通話後才回到辦公室。
推開門，看到一道女人的身影。
喬思沫站在落地窗前，對著玻璃窗做各種笑臉。
有微笑的，大笑的，淺笑的，傻笑的，甚至連表情誇張的假笑都有，可怎麼看，喬思沫都不滿意。
她推了推自己的嘴角，盯著玻璃練個不停，一個沒注意，顧亦辰已經走到了她的身後。
仔細看向落地窗，顧亦辰的手掌落在她肩膀，喬思沫轉頭看到他，淺彎起嘴角。
沒有任何雕飾的笑容，才是最真實而動人的，這個笑容，顧亦辰後來一直記了很久。
喬思沫把腦袋轉回去，看著外麵城市的夜景。
在這裏，她能看到整個B市的上空。
隻有站在這個高度，俯瞰城市，才能越發感受到自己的渺小。
顧亦辰從身後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發頂：“為什麼對著玻璃笑？”
“為了取悅你。”喬思沫脫口而出，怕顧亦辰誤會她的意思，重複一遍，“我想取悅你。”
這句話從喬思沫口中說出來，一定十分奇怪。
他們都結婚這麼多年了，她還會說出這種話來。
可喬思沫也不知道，她說出口的時候，是心血來潮，還是很久以來的一個念頭。
這個男人，她是靠爭取也得不到的，不如就在他麵前輕鬆做自己想做的，多一點情趣也好。
顧亦辰看著落地窗上她的影子：“你說出這句話，就已經取悅了我。”
喬思沫不信：“真的？”
“真的。”顧亦辰保證。
喬思沫覺得這是明顯的敷衍：“可你沒笑。”
顧亦辰的手摟著她，自然而然落在她腰上：“做很多事的時候，都不需要笑。”
喬思沫轉身抱住顧亦辰的脖子吻他的唇，她需要一個發泄的渠道。
喬思沫的吻從輾轉纏綿，變成撕咬。
她閉起眼，每一個想法都被拋在腦後。
直到喬思沫再回神，她已經被顧亦辰壓在落地窗上。
高聳入雲的大樓幾乎就垂直在身下。
喬思沫有點恐高，不敢往下看，畢竟，被按在這麼透明的玻璃窗上，換做誰，都會心跳幾下。
喬思沫的心跳不止，不為別的，就因為顧亦辰正在做的事。
他無恥，是真的無恥，要不是關了燈，喬思沫現在一定一頭撞上玻璃去。
顧亦辰的吻來到喬思沫的頸間，停留片刻。
喬思沫聽到男人的耳語：“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聽哪個？”
喬思沫的聲音有點喘：“一起說。”
顧亦辰聲音嘶啞：“買了那棟樓的人，找到了。”
“他怎麼說？”喬思沫心口一提。
“我還沒見到他的麵，”顧亦辰說出另一個壞消息，“這個人十年前就定居國外，已經很多年沒回過B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