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管她,快去醫院。”姚家秦擺擺手。
“顧夫人,您這樣做,是不是有失公平?”秦文忽然出聲。
姚家秦連瞧他一眼也不曾,隻當沒聽到他的話。
秦文也不惱,目光落至餘昌義身上:“餘總,政府填海的那塊地,你真的有十足的把握?”
已走到門口的餘昌義慢慢頓步了,他轉過臉,探究的看著他。
他記得剛才佳儀說過,這個男人叫秦文。
此“秦”難道是那個“秦”?
秦文淡淡的笑著:“餘總,你的猜測全對,”他已看穿餘昌義的心思:“你和顧亦辰聯手固然厲害,但百戰百勝的時代已經過去了。”
他說得特別輕描淡寫,但是,連喬思沫都感覺到了迎麵而來的殺氣。
她從未見過這樣的秦文。
她一直認為秦文是一個溫和儒雅的公子,直到此刻,她才發現他可能是一把殺人不見血的利刃!
餘昌義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你爸不會讓你跑到這裏來胡作非為!”他忿然道。
秦文麵露譏諷:“我是秦家的兒子,我想要的東西,就是我爸想要的東西。”
“你……咳咳咳……”餘昌義一口氣沒上來,被嗆得咳嗽不止。
“爸爸!”餘佳儀趕緊上來扶住他。
姚家秦衝保鏢怒喝:“你們還愣著幹什麼!”
保鏢們趕緊扶著餘家父女走了。
秦文走到喬思沫麵前,給她遞上紙巾。
“秦總,”姚家秦冷聲道:“喬思沫是有夫之婦,有些事是不是不應該你做?”
秦文淡笑:“我做的都是一個朋友應該做的。”
又說:“思沫獨自帶著孩子在美國生活,其中的艱難恐怕是顧夫人想象不到的,做為朋友,我實在不忍心看到她們母子受苦。”
他是在譴責姚家秦該管的不管嗎?
姚家秦臉上有點掛不住了:“今時不同往日,喬思沫是顧亦辰的妻子,這是眾所周知的事,她的事秦先生可以不必插手了。”
“思沫是顧亦辰的妻子……”秦文冷笑:“思沫被人潑了一整碗熱湯,那個叫顧亦辰的現在在哪兒?”
喬思沫心口一縮,喉嚨頓時被一片酸楚堵住。
但她還是得強忍著難過,嗬斥秦文:“秦大哥,你注意分寸。你們生意場上的事我管不了,我的私事也跟你無關!”
音落,空氣靜了好幾秒。
秦文將手中的紙巾放下,“思沫,你好好休息。”說完,他轉身離去。
喬思沫忍不住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她心裏很抱歉,但她隻能這麼說。
不隻是因為姚家秦在這裏,也是不想給他任何不應該的希望。
姚家秦坐上椅子。
她掃了一眼桌上的美味佳肴:“喬思沫,你折騰半天,就是這麼個結果?”
喬思沫深吐一口氣,起身想去洗手間。
“看在你給顧家生了一個孩子的份上,我給你一句忠告,”姚家秦留住她的腳步:“你不是餘佳儀的對手。”
喬思沫好笑:“然後呢?”
“亦辰和佳儀青梅竹馬,曾經生死患難,他們之間隻是有一些誤會,但不代表兩人間的感情沒有了。”
姚家秦給她一個良心的建議:“放棄吧。”
喬思沫定定的望住她:“我不知道您怎麼看待感情,對我來說,它決不是可以讓來讓去的東西。除非顧亦辰不愛我了,否則我絕不會離開他!”
說完,她頭也不回的離去。
姚家秦平靜的給自己盛了一碗湯,像是什麼都沒發生。
在勺子入口前,她冷冷的吐了兩個字:“幼稚!”
洗手台前,喬思沫不停往自己臉上澆水。
她告訴自己不能哭,隻要哭出來,她就將餘佳儀放在對手的位置上了。
一個認識顧亦辰這麼多年,卻從未曾真正與他戀愛過的女人,也配成為她的對手?
“無視”才是對餘佳儀最好的態度。
她抹幹臉上的水,又理順頭發,衝鏡子裏的自己擺出一張冷漠臉。
對,就是這樣!
她滿意的點頭,才轉身離去。
漸漸夜深,涼風四起。
酒店門口,柳原助匆匆為顧亦辰拉開車門,“顧總,剛才我給酒店經理打過電話,包廂裏雖然還有人,但不是少奶奶。”
顧亦辰皺眉,大步走進酒店。
包廂門推開,他的確看到一個人,但又驚訝的發現,這個人竟然是姚家秦!
“媽?”他疑惑的看著滿桌佳肴。
姚家秦淡淡瞥了他一眼:“你來了。”
“怎麼就你一個人?”他問。
“兩個小時前還很熱鬧,現在隻剩我一個人了。”
“思沫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