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叫鬆也真。”
顧亦辰無語,好吧,其實也沒什麼不可說的。
“鬆也真不會說話,他喜歡躲在暗處,方便隨時出擊。你的感謝,我替他收下了。”
“不會說話?”喬思沫訝然。
但顧亦辰默認的表情證實了她的猜測,鬆也真是個啞巴。
她心下惻然,“顧亦辰,我的感謝你可以替他收下,但你不能隻是嘴上說說!”
顧亦辰無奈:“我會給他漲百分之十的薪水,這樣行了吧?”
嗯,這個算是夠實在。
喬思沫滿意的點頭,轉身往前走去。
這下顧亦辰有點懵了,“喬思沫,你去哪裏?”
“我回家啊!”她說得理所當然。
顧亦辰快要吐血了好麼,他這麼大費周章的跑過來,趕在別人欺負她之前,可不隻是為了讓她順利回家的!
“喬思沫,我連鬆也真的身份都告訴你了,你是不是也應該跟我說些什麼?”他問。
“我……”喬思沫眨眨眼,“我的確有話想問你。”
顧亦辰:“……”
後來,兩人還是來到了附近的咖啡館,找了一個包廂慢慢聊。
“我覺得你正在做的事有危險,所以讓鬆也真一直暗中跟著你,沒想到今天果然碰上了。”顧亦辰很痛快的回答了她的疑問--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酒吧。
鬆也真對藍色酒吧的底細自然清楚,所以馬上報告了顧亦辰。
“原來你一直派人跟蹤我!”喬思沫既驚又怒。
“喬思沫,你能不能識點好歹?”顧亦辰真是無奈。
她隻能想到“跟蹤”,為什麼不能想到“暗中保護”呢?
喬思沫冷笑,“等你被人跟蹤時,再來說識不識好歹吧!”
她覺得跟他沒什麼可說的了,“顧亦辰,不要派人跟蹤我,我不需要你所謂的保護!”
說完,她便起身要離開。
“等等!”顧亦辰喝住她:“希希爹地的事,你不應該跟我解釋一下?”
好,她給他解釋。
“我的確在找希希的爹地,我很可笑是吧,跟人生下了孩子,卻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在他麵前說出這些,她竟感受到了一萬點的屈辱。
奇怪,該感覺到屈辱的應該是他吧。
卻見他麵色平靜,“找不到有什麼稀奇,你是我的老婆,希希是我的孩子。”
“顧亦辰,你這是在可憐我嗎?”喬思沫反問。
“你……”顧亦辰算是知道了,什麼叫做一片好心被當做驢肝肺。
喬思沫深吸一口氣,她的確應該控製一下自己的情緒。
不管他是出於什麼目的,至少他能說出這些話,比那些譏嘲諷刺她的人好多了。
“顧亦辰,謝謝你一片好心,但是,我必須找到希希的爹地。如果你真心想幫我,就請你跟我離婚吧。”
顧亦辰的眸子立即冷了下來,“喬思沫,不管我說什麼,怎麼做,你反正是要離婚就對了?”
喬思沫微愣。
她在他的質問聲裏聽到了一絲傷心和無奈。
像他這樣的男人,怎麼會對她產生這種情緒?
一個身心都屬於自己的女人,甚至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對他來說,不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
她覺得自己一定是產生了幻覺!
忽地,她眸光一閃,他已起身站到了她麵前。
她本能的抬頭,不經意間撞入他的眸子,將其中的矛盾和掙紮看得清清楚楚。
她被嚇了一跳,不由自主往後退,卻被他攬住了腰。
她聽到他輕而無奈的一聲歎,俊臉隨即壓下,吻住了她的嘴唇。
他是第一次這樣輕柔的吻,她才感覺到他的嘴唇帶著一抹淡淡的涼意,觸感好得很……無端端的,她又覺得這種觸感有幾分熟悉。
曾經在那個烈火焚燒的夜晚,她像被丟進了沙漠,渾身炙熱,極渴難耐,就是這樣泛著淡淡涼意的觸感,將她解救出來……
哦,不,她在想些什麼!
開什麼玩笑,她竟將那晚的男人想象成了顧亦辰!
她還真是產生幻覺了!
“你放開我!”她用力將他推開,飛快退到了包廂門口。
“顧亦辰,你別過來!”她怒喝一聲,“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不願意離婚,但我們的婚姻始終是假的,請你不要再幹涉我做任何事情!”
她幾乎是奪門而出。
出了咖啡館以後,便搭乘一輛出租車揚長而去。
出租車走了好長一段,她才敢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又不由自主的轉頭往後看。
她是認為他會追上來嗎?
她又在胡思亂想了。
“小姐,請問你去哪裏?”司機問。
她本想說回家,想了想,還是決定去找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