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是方嘉怡一個人做的,畢竟是農村出生的,十幾歲就幫著她媽做飯了,洗衣服了,做一頓飯自己難不倒她,薛坤坐在灶房的凳子上,方嘉怡找不到啥擱拿了,他就動嘴說一下,沒多長時間飯就做好了,可是還沒等著吃飯呢!事又來了。
這次來的是小梅引著她兒子來的,進了院子就喊道:“大牛,從大牛!”
薛坤從屋裏出來看著是小梅忙說:“小梅,你怎麼來了?吃飯了沒趕緊進屋裏吃點。”
小梅看著薛坤忙說:“我吃過了,我聽我家前頭住的那個大頭他爹說見著你回來了,我就趕緊過來了。”
薛坤一聽問道:“你是不是有啥事啊!出什麼事了?”
“六斤……六斤他!”小梅支支吾吾想說卻又像是不好意思說似的。
薛坤見小梅這樣就知道六斤又出事了,著急的說:“六斤又怎麼了?”
小梅猶豫再三還是說了實話,盡管六斤叮嚀過她這事不許再麻煩大牛,更不能去大牛家裏找大牛他爹麻煩,但是小梅就是一個農村婦女,她管不了那麼多,她在乎的隻是她男人,她兒子的爸爸,更何況六斤還是替大牛出頭才被公安局給抓起來的,她家人就算送錢都找不到門路,公安局她都進不去,而且她聽說這次六斤最少都要被關三年,聽了這話小梅還不急才怪哩。
小梅這次直接帶著哭腔說:“六斤,讓公安局抓住了,聽說要關三年哩,我娃才這麼大六斤不在了我怎麼活呀!”小梅說著說著眼淚就出來了。
薛坤一聽頓時就急了:“怎麼回事呀!六斤怎麼會讓公安局給抓了呢!因為什麼呀!”
這時候方嘉怡和薛有福都從屋裏出來了,薛有福知道這事便說:“六斤也是為了幫你,那天你前腳剛走,六斤就招呼了跟你一起長大的那幾個,非說是鎮上的劉七把曉雨綁走了,他們幾個嚷嚷著就去了鎮上,聽說是幾個人把劉七的棋牌室給砸了,人也打了,後來曉雨他哥好多天沒見人了,那天也不知怎麼地就回來了,也聽說曉雨被綁了,冒冒失失的就去把劉七唯一的女子也給綁了,還把劉七的女婿給捅了一刀。”
薛坤聽他爹說完立馬說:“怎麼會這樣,我都跟他們幾個說了肯定不是劉七綁走的曉雨,他們怎麼還……”
小梅說:“你把六斤的治好了,六斤就一直想著怎麼報答你,這不聽說曉雨被綁了,他認為報答你的機會來了,腦子一熱啥也不顧的就去闖了那麼大的禍。”
薛坤也聽出來六斤這麼做因為啥,他直接說:“他們人現在關在哪?是鎮上還是縣上。”
小梅說:“在縣裏公安局關著呢!人就是縣裏麵的警察來抓走的,聽說是被你媳婦他哥捅了一刀的那個是咱們副縣長的兒子,也就是劉七的女婿,人家這次是下決心要處理六斤他們幾個,誰麵子都不給,人都不讓我見。”
出了這事薛坤那還有心情吃飯,他跟他爹說了聲,又把小梅勸回去了,並跟她打了保票六斤肯定一點事沒有,他一定會想辦法把六斤弄出來的,小梅這才引著她兒子回去了。
方嘉怡要跟著薛坤一起去,薛坤沒讓,讓她回自己家去等著自己,他一個人去就成。
薛坤腳下生風到了村口,來不及等公公汽車,直接攔了一輛順路去縣城的私人小汽車多給了司機幾十塊錢,司機才心花怒放的把薛坤送到了縣公安局門口。
薛坤火急火燎的就進去了,進去一打聽,人家值班的聽說他是來打問前幾日抓回來那個幾個,態度很強硬的告訴薛坤讓他回去,上麵交代了那幾個人沒判之前誰都不讓見。
薛坤心裏那個火大,受不了那家夥說話的口氣,不過很快他就冷靜下來了,這事肯定是上麵的人打招呼了,要不然公安局態度也不能這麼強硬,人都不讓見,還真是見了鬼了。
從公安局出來薛坤窩了一肚子火,沒地方發去,不過他也看明白了,這事的根源就出在 那位副縣長身上,曉雨她哥張剛把人家兒子捅了一刀,還綁了人家兒媳婦,作為副縣長臉上肯定掛不住,這口氣不出他這個副縣長不是白當了。
薛坤二話不說去了縣人民醫院,進去一打聽護士問她最近有沒有一個被刀捅的住進來,護士一聽就說你是說張副縣長的兒子吧!在醫院部三樓特護病房呢!
果然在,薛坤想了下也不能就這麼空著手上去不是,便跑出在醫院門口買了幾盒營養品拎著奔三樓特護病房就去。
住院部三樓的特護病房也就那麼兩間,並不難找,薛坤很快就鎖定了目標推開門就有了進去。
病房裏兩女人一個男人,男的穿著病號服睡在床上,打眼一看斯斯文文的戴著厚厚的鏡片,兩女的一個坐在床邊正用小刀削著蘋果,一個女的坐在窗邊的沙發上,兩女的一個是邁入老年的中年婦女,一個是活力四射的小媳婦,薛坤雖沒見過劉七的女子劉真,可還是在床邊坐著的小媳婦身上看出了一點劉七的影子,不用說她就是劉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