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豔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說道:“大牛,真不行了!我是背著我媽跑出來的,要是她反應過來還不得滿村子嚷嚷。”
薛坤想了下鬆開王豔,兩人穿好衣服,下炕出門,一直給她送到她家門口兩人又親親我我半天,看著王豔進了她家順手就給門關了。
薛坤一個人溜達到了村部,村部旁邊一間小房是村支書王宏偉老婆開的小賣部,燈還亮著。
薛坤掀開門簾子進去,裏麵村支書王宏偉坐在櫃台後麵的炕上,他婆娘桂花花手裏拿著一蘋果正在吃,薛坤看著桂花花就想笑,這女人四十多了,還以為自己是小姑娘呢!每天描眉擦粉,嘴唇抹的跟喝過雞血似的,穿的衣服都是一些小風騷。
“給我來包煙!再來一瓶啤酒一包花生米!!”薛坤不敢多看桂花花他怕晚上做噩夢。
桂花花看著薛坤:“呦嗬這不是大孝子薛大牛麼,你爹咋麼樣了!”
“挺好的!”薛坤生冷的回了一句。
村支書王宏偉頭伸出來:“薛坤,你今年多大了!有十八了吧!回去給你爹說下我過幾天給你說個媳婦。”
薛坤看著村支書笑嗬嗬的說:“得了王叔,我才十八結婚是不是早了點。再說了婚姻是愛情的墳墓我可不想那麼早就跳進去。”
“小兔崽子,十八了還小啊!你就不想媳婦,每天晚上有女人給你暖被窩,傻小子。”王宏偉哈哈笑著說。
他老婆桂花花臉一拉厲聲喝道:“死鬼有這麼和娃娃說話的嗎?老不正經!”接著又和聲細語的說:“大牛別聽你叔胡說八道,不過你也跟到了結婚年齡了,娶個媳婦每天伺候你爹,你也不能輕鬆點。”
這話到讓薛坤動心了,自己一個人每天實在太累了,山上那麼多地,那麼多果樹,每年一到了收獲的時候,他是累的夠嗆,還要抽空回去給他爹做飯,放羊。
薛坤笑了笑啥也沒說,拿著東西回到家以後,吃著花生米喝著啤酒,想著心事,“是不是應該幹點什麼,總不能就這麼平庸的過一輩子吧!”薛坤自言自語道。
第二天醒來太陽都老高了,薛坤穿好衣服去了山上給他爹把飯做好,又回到村裏,今天村裏王八斤結婚,請了薛坤幫忙。
老遠就聽見音樂聲,八斤家門口站滿了人,村裏男女老少都到了,薛坤朝著人群笑嗬嗬就過去了,一平頭男子過來遞給薛坤一根煙:“你小子怎麼才到,不知道今個什麼日子麼~草。”
薛坤吸了口煙:“六斤,你小子興奮過頭了吧!是你哥結婚不是你,哎呦我去你小子頭上抹的啥啊!跟牛舔過似的。”說著薛坤伸手在他頭上一抓,硬棒棒的跟大冬天洗完頭結冰了似的,紮手。
“去你的,大傻逼趕緊裏麵那桌子給我招呼好了。”六斤推著薛坤就進了院子。
院子裏用篷布搭的一個棚,裏麵擺著五張大圓桌,上麵都坐滿了人,挨著廚房那架著火爐子燒熱水,一幫娘們在廚房裏和麵,煮麵條,今天吃臊子麵,煎了一大鍋臊子湯。
“大牛來了!你爸好點沒。”一位白發蒼蒼滿臉歲月的痕跡的老人嘴裏含著旱煙鍋。
“好多了,七大爺!剛剛呢!回來沒。”薛坤回應道。
“你問剛剛呀!昨天就和她媽去天水了,不念書待在家裏竟惹事我和你七奶拿他又沒辦法!走了我清淨多了。”七大爺說。
剛剛大名叫李剛和薛坤是發小加同學,六斤也是他們一個集體的,李剛父母都在天水做水果生意,每年回來一兩次。李剛是在他爺爺奶奶身邊長大的,這小子脾氣不好,兩句話不對頭直接上手的主,有一次玩急眼了拿著一把菜刀差點把村裏劉三拐的婆娘給剁了,沒少給他爺爺奶奶惹事,他爸媽也不經常在家,他就更無法無天了!薛坤不念書了,他也跟著就不念了,整天待家裏睡起來他奶奶飯做好了一吃,碗一扔就去玩了。
這下可好了,去了他爸媽那這小子懵老實不少,六斤哥哥八斤娶的媳婦是十裏河村的女娃,聽說挺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