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慢慢的,慢慢的,你發現,他跟你說的越來越少,發的字越來越簡單,除了“嗯”“好”“晚安”就是“忙”“在忙”“很忙”。於是,你一邊不斷否定他有了新歡,厭倦了你的猜測,一邊又不停看著手機心焦等他回複卻又不敢打擾。最後,他悄悄的離開了你,在你毫無察覺的時候。別問為什麼,真正的離開都是悄無聲息的,大張旗鼓的離開那是試探,那是秀恩愛。”
我對她說的有點驚訝,平日裏公主病一身的潘露竟然也會講出這些雞湯,可是卻講的很好,每一句都感覺可以入到心裏。
潘露翻了個身,正麵朝上的躺在沙發上,我撿起一個枕頭塞到了她的頭底下,她順勢接過然後乖乖的睡在了上麵,她說:“我後來又在最後的彈幕裏添了一句,“正如所有的離開都是命中注定他隻是一時寂寞,我卻掏盡了心窩。”
潘露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我想這個時候的她應該內心也是酸楚的,所以她停了一會然後突然又笑嘻嘻的一副像是沒事的樣子,他說:“所以下輩子願做個青樓女子,不輕易流淚,不隨便動心,明白所有的人來找你隻是因為夜太深,床太大,人太閑。不相信花光運氣的相遇,隻認花光錢包的縱容,不指望誰為你駐足停留,也不挽留拔屌無情的離開。我們都要把自己照顧的很好,好到再不需要別人的好,好到遺憾無法打擾。”
潘露的用詞很是粗俗,性器官也出來了,可是我還是聽得津津有味,真的,她的這番話太他媽對了,我突然覺得有些東西她理解的似乎比我還透徹,所以說,其實可能潘露很多事情都清楚,隻是她還不敢麵對罷了。
聽著他的這些,其實我也特別有感觸,我想到前幾天自己突然收到陌生電話的短信,很簡單的內容,“晚安”和“早安”,起初根本沒注意到,一連好幾天,我於是也禮貌地回了一個“早安”並告訴他發錯人了。她於是很無奈的說,想發的那個人收不到,而我的電話恰好跟那個人的隻差了一位。
她說,晚安誰都可以給她發,但不是誰早上睜眼醒來都會想到她的,所以她很希望收到他的一句簡單的早安。她說,她努力變成他喜歡的樣子,努力不哭不鬧,努力去討好,但看到他在樓下等別的女孩的時候,她哭了,她都從來不忍心讓他等上哪怕一秒。她說,20年就喜歡過這麼一個人,讓她當備胎,備胎的備胎,備胎的備胎的備胎,都不要緊,隻要他別不理她。
讓她自己打字打了很久,我真一句話也不想說。那個時候就覺得,姑娘,你這不是癡情,你是白癡,你感動不了任何人,除了你自己。他喜歡白開水,但可惜你是雪碧,於是你想變成他喜歡的,拚命的搖晃自己,放走二氧化碳,可結果,你卻成了沒了氣的甜水。
我也躺了下來,一張沙發上頓時有點擁擠,潘露側身來抱我,帶著一種依賴,她說:“其實我一早就知道陸明對我的感情,就像你說的,可能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所以不管我怎麼做,他都不會滿意,而對於他,對於原來不喜歡你的他來說,現在依舊不會喜歡,而對於那些原本喜歡你的人來說,你卻不是原來的味道了。別在遇到喜歡你這款的更好的人之前,就把最好的自己消耗掉了。真的,這樣很不值!”
“你能明白這個道理太好了!”我真的有點欣慰,我想潘露如果自己想通,拿很多事情真的就好辦的多了,我握了握她的手鼓勵道:“其實這真的不是什麼大事,後麵的路還長著呢,誰知道以後還會出現什麼呢!我們要耐心等待愛我們的人出現的同時,也要學會接受沒有兩情相悅的冷酷現實,就算有,其實也少,至於一見鍾情,就更別多想了,因為一見鍾情都是鍾的臉,別去追不可能的人,他可能是你感知世界裏的無可取代的全部,但他也是你未知世界裏無法交集的存在,別去打擾,別去胡鬧,就讓他活在你春夢裏就好。”
“對對對,就是你說的那樣,就該什麼都不在乎,然後覺得這些感情隻是一個碰巧,所以不要提什麼將來。願下輩子是個青樓女子,不做作不矯情,不大喜不大悲。你來我相迎,你走我不送。彈琴作畫,賞花沐月,紅酥手,黃騰酒,無人黃昏李秋水,無人月下柳如是。風過就招手,雪停就白頭,你來就醉酒。孤單但不寂寞,平淡卻不無聊。”
“可以啊!”我忍不住的開始誇起來潘露,“文采真的不錯啊,文學專業的!”
潘露可得意了,湊著臉把下巴抬得很高,“我本來就是高學曆少女!”
“那就應該更加聰慧才對,你看看周圍什麼樣的女孩最幸福?不是那種成天秀恩愛,秀老公的,不是去哪都誇自己老公哪哪好,24小時圍著男人麼麼噠的。而卻是那種,不把戀愛當回事,就是來了就談,沒了照樣瀟灑自在,不哭不鬧,不把戀愛當回事,不怕分手,有自己的工作,有自己的愛好,時常吃喝玩樂,自拍去哪哪玩了。可能就是墨菲效應作祟。你越不想某件事發生,越是在乎,不管幾率多小,他就是總發生。所以,你們總遇到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