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我安心,北蕭然就說可能那天是他太過著急,所以卜的根本就不準。還說,反正自己現在也沒死,讓我別瞎操心了。
聽了他的解釋,我雖然沒有百分之百的相信,可是還是有些擔心他。其實說是擔心,我也不知從何擔心起,畢竟不掛算命之事,我也不懂。就連夜擇昏也說此事無法說清楚,我們也隻能暫且相信是北蕭然的卦象有誤吧!
又經過了很長的一段時間,北蕭然接連做了好幾次植皮手術。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是修道之人,還是因為之前黑白無常曾經用自己的法力給他療傷了。
北蕭然的傷勢好的極快,雖然身上留下了很醜陋的疤痕,走路也不利索,可是總的來說比起其他的燒傷病人,他已經恢複的很好了。就連醫院的醫生都漬漬稱奇,好說從未見過有好的這麼快的,說隻要堅持複健,以後走路不會有問題的。
很快,北蕭然便出院了。當天,醫院裏頭好些醫生護士都出來送我們。因為這些日子以來,他們隻看見我和北蕭然,就誤會了。
“北先生,方小姐可是個好姑娘,一直照顧你不離不棄的,你以後可得好好的對她!”
“沒錯!像是方小姐這麼性格又好,心地又好的姑娘很少了。北先生你可得珍惜了。要是給別的人給搶走了,可就有的你後悔了了!”
“是啊,是啊!對了,你們什麼是辦喜事記得給我們通知啊!”
眾人說著說著就越說越離譜,還送了一堆祝福,什麼“恩愛長久,白頭到老,早生貴子”之類的。
我趕緊擺手,說道:“不不不,大家都誤會了。其實,我和北蕭然,我們隻是好朋友而已。”
“好了,方小姐你就別不好意思了!有什麼樣的好朋友能讓你這麼不離不棄的照顧了他這麼長時間的?我看一般的情侶都做不到,北先生差點兒都毀容了,要換做旁人,說不定早就離開了。”一個小護士說道。
聽了這個話,我越發尷尬了,看向了北蕭然,他卻是一臉的笑意,不在乎的說道:“好了,事到如今了你還嘴硬呢?反正這輩子我是賴上你了,你休想甩掉我!”
眾人聽聞哈哈大笑,隻有一旁的夜擇昏黑著一張臉,一隻眼睛恨不得把北蕭然給看穿了。我覺得要不是北蕭然身上有傷,他就要動手了。
北蕭然這個人真是一點兒都沒變,看熱鬧不嫌事大是吧!我瞪了他一眼,不再理會他了。我也不跟醫生們解釋了,匆匆的跟醫生們道了別。
出去的時候,北蕭然還故意裝作一副腿腳不行的樣子,摟著我的肩膀,恨不得整個人就靠在我的身上。醫生們還在身後看著,我也不好推開他。
等走出了醫院,我們打車去住的地方。北蕭然依舊黏在我身上,司機看著笑著說道:“你們小夫妻感情真好,看著真讓人羨慕啊!”
我著急想要解釋,可是北蕭然卻打斷了我,說道:“那可不是,我媳婦兒對我可好了!”
好了,現在這家夥得寸進尺,直接說我是他媳婦兒了。夜擇昏坐在副駕駛臉黑的快跟鍋底似的了。好在司機看不見,不然還不得嚇死。
好不容易到了我們住的地方,一進門,夜擇昏就將黏在我身上的北蕭然給丟到了床上,摔得他嗷嗷直叫,“哎呦喂!疼死我了,我這身上的傷還沒有好呢!夜擇昏,有沒有同情心?”
“同情心?你摟著我的妻子,還大言不慚,口口聲聲的說是你‘媳婦兒’,要不是念在你身上有傷的份兒上,我早就把你丟出去了!哪裏還能留你到今日?”夜擇昏氣得不行,指著北蕭然罵道。
北蕭然聽了這話,突然笑了起來,說道:“你說說你怎麼氣量怎麼小?還夜王爺呢!我不過是順著那些人的話說而已,而且你瞧瞧在外人看起來,我和水晨就是比較有夫妻相,不然他們怎麼都這麼說呢?”
“你!”夜擇昏氣的舉起手要揍北蕭然。我趕緊拉住了他,說道:“好了,別人說是別人說,你何必跟他一個病人置氣呢?北蕭然,你也真是的,為什麼非要故意的說出那些話?以後你要是還胡言亂語我可要生氣了!”
聽了我的話,夜擇昏氣的扭頭不看北蕭然。而北蕭然則是一臉委屈的看著我,說道:“好啦,我知道了!我以後都不會了。”
之後,北蕭然一邊做複健一邊就著手查閱如何幫我解除身上的災厄。如今他也沒有辦法給我解屍毒,雖然一直給我吃抑製屍毒的藥,可是間隔的時間越來越短,越來越抑製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