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北蕭然如此懷疑木風道長對玫秋燕有私情,玫秋燕自然是坐不住了,趕緊反駁,說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對她有意見,所以故意說出來的假話。
我冷冷的笑了笑,別過頭去不再說話了。木風道長滿臉的心事,大約是沒想到被我猜中了心事,又沒想到自己的心事竟然是在這種場合被說了出來,所以有些措手不及了吧!
北蕭然看著這一切,冷靜了一下,嚴肅的問道:“木風,你跟我說實話,你心裏果真對玫秋燕有情了嗎?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木風道長天性就很老實的人,又繼任了掌門之位,一向行事穩重,可是現在的他卻突然慌了。他皺了皺眉頭,看向了玫秋燕,說道:“我,我??????”
可是,玫秋燕卻躲開了木風道長的目光,一臉遇上麻煩的表情。木風道長縱容是傻瓜也得明白,玫秋燕對他沒有一點兒意思。
所以,木風道長搖了搖頭,對北蕭然說道:“師兄,你在說些什麼呢?水晨姑娘你也是誤會了,我與秋燕師妹從小青梅竹馬的長大,隻把她當作妹子看待,沒有其他的意思。”
北蕭然當然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木風道長說的都是假話。不過,多年的師兄弟情分,又是從小一起長大,他自然也是不願揭開他的謊言,讓他下不來台。所以,他搖了搖頭,說道:“木風,那些事情我也不問了,隻是一句,玫秋燕犯下如此大錯你也要偏袒嗎?”
木風道長不由得有些為難,看著我吞吞吐吐了半天,才問道:“水晨姑娘,我知道這次秋燕的確是過分了,隻是你能否看在我的麵子上再原諒她最後一次?我保證她以後都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了!”
愛情可真是叫人盲了眼睛,聽了木風道長的話,我隻能想到這個。我一臉憤怒的看著他,質問道:“我受到如此屈辱,你卻讓我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嗎?那麼多人看著,你這玄清觀就是這麼欺負外人的不成?”
木風道長啞口無言,玫秋燕卻仗著自己有人撐腰,突然硬氣起來,說道:“方水晨,這裏是玄清觀,還容不得你撒野!木風師兄才是掌門,你一個外人指手畫腳些什麼?”
玫秋燕還是不知悔改,我就更不能忍了,正準備跟她理論一番,北蕭然卻拉住了我,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臉上,“水晨是外人,那我呢?我可以管你嗎?作為你的師兄,玄清觀的長老,我可以依照觀裏的規矩廢了你的修為趕你離開嗎?”
北蕭然的這番話讓玫秋燕一下變了臉色,站在一邊的木風道長卻像是突然下了什麼決心似的,說道:“玫秋燕是我玄清觀的人,我才是玄清觀的掌門。水晨姑娘,這件事情是我玄清觀管理不嚴,我會懲罰蓄意滋事的人,希望你也能放過他們!”
木風道長是打定了注意不會對玫秋燕怎麼樣了,我雖然生氣卻也沒有法子。北蕭然很生氣,替我抱不平,說道:“木風,我不管你有什麼理由,也不該如此顛倒黑白!你是掌門,這話我本不該說的,但是這件事情你若是不給個交代那就有愧師父交給你的掌門之位了!”
聽見北蕭然把話說得這麼嚴重,我心裏也不由得有些吃驚。雖說木風道長是他的師弟,但是畢竟現在玄清觀的掌門是他,被這麼說了,怎麼可能會不生氣?
果然,木風道長罕見的陰沉了臉,嚴肅的說道:“師兄的意思,要將我和秋燕一起趕出去是嗎?”
北蕭然臉色一變,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木風道長,懷疑的問道:“木風,你此言何意?”
“不是我此言何意,而是師兄你是不是就要為了水晨姑娘的事情而非要趕秋燕和我出去?師兄,恕我直言,若是今日這件事情不是發生在水晨姑娘身上,而是換了一個人,隻怕你也沒有這麼堅持吧?”木風道長冷冷的說道。
平日裏看木風道長一副淡然悠遠的樣子,沒想到一旦心裏打定了主意,竟然這麼堅定。說話也頗有壓力,北蕭然也不由得皺眉了。
玫秋燕先是一愣,然而現在更加有恃無恐了,對我說道:“方水晨,你看看你,都是因為你,害得我兩個師兄鬧矛盾了!我們從小一處長大,他們兩個人可從來沒有起過衝突,你現在不是逼著蕭然師兄在你與師門之間做出抉擇嗎?”
聽了這話,我心裏一顫,怎麼我一個受害者,如今倒弄得裏外不是人了!說到底,讓他們師兄弟起矛盾,應該是玫秋燕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