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秋子尖叫一聲,將手裏的紙條丟了出去。慢慢的,上麵的字又變化了,“我在窗外!”
看見這張紙條,我們齊刷刷的看向了窗戶。隻見一張毀容的臉緊緊的貼在上麵,我嚇得趕緊撲進了夜擇昏的懷裏。那張臉跟我之前見到的一模一樣,原來這就是林蕭蕭!
夜擇昏緊緊的護住了我,帶著我往後退了幾步。鬼臉一直盯著秋子,秋子嚇得直接撲到了地上,不停的對著窗外的林蕭蕭磕頭。
“蕭蕭,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真的沒想到會把你害成這個樣子,對不起!”秋子一邊磕頭,一邊痛哭著道歉。
窗外的林蕭蕭一直都沒有說話,也沒有動靜。我由驚嚇變成了疑惑,忍不住看著夜擇昏,小聲的問道:“擇昏,這是怎麼回事?”
夜擇昏也是很疑惑,然後忍不住對著窗外的林蕭蕭說道:“林蕭蕭,你是林蕭蕭對吧?你的事情我已經聽陸良秋都說過了,不知道你可有什麼要求,可以直說。”
聽見了夜擇昏的話,林蕭蕭的眼珠子一轉,看向了我們。我看著她的眼睛還是有些怕怕的,忍不住就想起了她對我說過的“去過十九樓的人都得死!”
那惡狠狠的語氣,再加上她被毀的看不清表情的臉,簡直就是雙重的恐怖。我現在都不敢長久時間的直視她,不然總是會忍不住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林蕭蕭看了我們一會兒,動了動嘴唇,然後指了指地上的紙條。隻見上麵又出現了一句新的話:“你們是誰?”
我和夜擇昏對視了一眼,然後由夜擇昏開口回答道:“我叫夜擇昏,也是一個鬼,這是我的妻子方水晨。”
“你們為什麼會來這兒?”紙條上又出現了一句話。
夜擇昏簡單的說明了一下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然後說道:“我們也是被牽扯了進來,沒想到會跟你遇見。跟你比起來,我們與秦山的過節也許不算什麼,不過我們的親人在他手上,所以我們必須除掉他!”
“秦山?”紙條上出現了這兩個字和一個問號,我想起來了秦山是那個壞蛋後來改的名字,從前的他叫做“秦修斌”,林蕭蕭死得早,所以並不知道。
於是,我趕緊說道:“秦山就是秦修斌,他是個無惡不作的壞人,現在又不知道修煉了什麼邪惡法術竟然成了不死不滅的陰陽人。他幹的都是害人的事情,所以我們必須除掉他,不然會有更多的人受害的!”
一聽到我說秦山就是秦修斌,林蕭蕭的情緒立馬就變了。她似乎想起了什麼令她痛苦的事情,抱著自己的頭在外頭痛苦的喊叫起來。她的聲音十分的滲人,恐懼從四麵八方直往人的毛孔裏頭鑽。
我緊緊的抱著夜擇昏,恐懼的說道:“擇昏,我是不是刺激到她了?現在該怎麼辦?她生前受過那麼多的罪,還看著孩子死在了自己麵前,不會已經瘋了吧?”
夜擇昏拍了拍我的背,然後對著林蕭蕭說道:“你的故事我也聽陸良秋說過了,你心裏的痛苦和委屈我雖然不能體會,卻也能理解!想必你現在也恨不得殺了秦山吧?”
林蕭蕭聽見了夜擇昏的問話,慢慢的冷靜了下來。她突然雙手趴在了玻璃上,凸出的眼球裏頭滿滿的都是仇恨。
秋子嚇得已經不知道說話,呆呆的看著窗外的林蕭蕭,瑟瑟發抖。不一會兒,地上的紙條飛了起來,上麵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字。
“我要報仇,我要殺了那個畜生!虎毒不食子,他竟然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可以眼睛不眨一下的殺掉,我也要讓他體會一下那種絕望和無助的感情!不僅如此,我還要懲罰所有傷害過我的人,我要他們都不得好死,灰飛煙滅!”
讀著紙條上的話,我隻覺得心裏的一陣陣的寒意直往自己的頭頂衝,徹骨的寒意讓我都動不了了。
夜擇昏抱著我不停的後退,小聲的在我耳邊說道:“水晨,當心,她已經失控了!”
林蕭蕭不停的在窗外拍打著玻璃,痛苦的喊叫著。地上的秋子絕望的痛哭著,不停的磕頭道歉,場麵頓時就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