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看了看我,微微笑了笑:“你懂什麼?”
“我怕你……”
“怕我送命?”
“……”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總之在這一刻我真的就希望我父母平平安安的一起離開老北門。恐怖,驚悚,這些我真的受夠了,沒有擇昏在身邊,我的心始終是慌張的。我甚至後悔一時衝動為了個狗屁工作中了那個瑤瑤的激將法!
我爸表現的尤為鎮定,他安撫我的情緒,告訴我學醫的人都不怕屍體。許墨陽佩服的望著我爸,隻說這種邪不壓正的感覺,彌足珍貴。
眼看著我爸被職業習慣操控,我也不好多說,隻能站在一邊,握著我媽媽的手。
“這壇子周圍封閉的很嚴實,但是還是有點味道滲出來……”我爸圍著壇子觀察良久,站起身看著許墨陽說。
“叔叔,您覺說的是屍體的味道嗎?”許墨陽緊張起來,皺著眉頭看著我爸。
“不……我說的不是屍水的味道。”我爸晃了晃頭,俯下身子又聞了聞:“我說的,是毒藥的味道。”
頓時,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氣,這毒藥兩個字可不是隨便說說啊!千古的屍體,封閉在壇子裏,誰能把毒藥再藏進去呢!
我爸也不含糊,直接給大家解釋起來。
“這壇子封口應該用的是鬆樹油和一種動物屍體提煉的膠,不是很結實,但是絕對密不透風。隻可惜上次被你們大家打開過,所以我才聞到毒藥的味道。”
“您怎麼知道是毒藥?這樣聞一聞就曉得了?”別說許墨陽不信,我也不信,我長這麼大還不知道我爸又這兩下子,不過我媽倒是不吃驚。
“你爸大學畢業,其實第一份工作不是主刀醫生……他是法醫!但是那時候我懷孕了,有了你。所以我堅決不同意他繼續做那個,你爸也是聽我的,就半路出家,又深造了兩年。這才去醫院給人家做手術的。”我媽媽解釋之後,我方才知道這段曆史。眾人也歎服起來,深信不疑。
我爸憨厚的笑了笑:“這沒什麼,法醫天天接觸屍體,對於氣味也特敏感。這毒藥我雖然不知道名字,但是刺鼻,刺激咽喉,應該是烈性毒藥。想來,這放毒藥之人和這壇子裏的人必定是仇深似海,不然也不會在人家的水棺材裏放這個啊!”
許墨陽點了點頭,從懷中取出四張黃紙。我知道他要做什麼,這些東西我不懂,卻看他動作嫻熟,在壇子上點燃黃紙,跪在地上嘴裏念念有詞的說了小半天。眾人有些站不住了,四處張望著解悶。不知道誰突然一聲尖叫:“那是什麼?”
許墨陽緊皺眉頭,一聲不吭繼續念著。
“大家別說話,他需要集中精神。”我看出許墨陽的焦躁,立刻阻止眾人說話尖叫,可除了我爸我媽還有三姑,其他人就和中邪了一般,指著那老北門的正堂裏麵說說笑笑,失態的拍手尖叫!不管我如何安撫,也無濟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