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佳人隻覺突然腳下一輕,被人打橫抱起,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誰幹的好事,蓋頭下柳眉一皺,直呼其名:“濮陽墨軒,快放我下來。”
濮陽墨軒鉗住她的手收得更緊了,溫聲說到:“叫我軒。”
濮陽墨軒隻此簡單的三個字,但蘭佳人卻倍感溫暖,心裏突然莫名的踏實,便任由他抱著出府。
貴女府看熱鬧的老百姓,眼見一對璧人出來,而且還是他們最完美的王爺抱著新娘子出來,紛紛瞪大雙眼,簡直是不敢相信,隨後無數的掌聲響起,百姓們還真是有點後知後覺。
宣王府和貴女府之間的距離還不算遠,一路吹吹打打很快便到了王府,喜婆正準備去給新娘子掀轎簾,不料濮陽墨軒搶先一步,掀開轎簾伸出一隻大手,牽引著蘭佳人下了花轎。
軒翰王朝沒有新娘跨火盆等習俗,濮陽墨軒牽引著蘭佳人直接進了王府的大堂。
大堂內,早已是賓客滿堂,高坐之上定然是皇帝和皇後、賢妃,皇帝坐在中央位置,左右便是賢妃和皇後。
大堂兩側,左側首位坐的是大皇子濮陽玉華、以及一眾大臣,右側坐的是南門熙卓和蘭沐雪,以及其他來道賀的貴賓。
此時皇帝和賢妃臉上紛紛洋溢著笑容,皇後、大皇子濮陽玉華則是麵無他色,南門熙卓一隻手狠狠的捏住酒杯,不斷的往嘴裏送酒,好似酒杯和酒水與他有仇一般,蘭沐雪此刻很冷靜,不知在盤算著什麼。
屆時一個高亢、尖銳的禮儀太監高呼:“吉時到,新人拜天地。”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濮陽墨軒手持連理紅綢牽著蘭佳人一一拜天地、拜高堂。
夫妻對拜……
禮儀太監最後一聲高呼。南門熙卓向對座的濮陽玉華使了個眼色。
一對新人正欲夫妻對拜,關鍵時刻,不知從哪裏殺出幾十個黑衣人,這些黑衣人個個身手不凡,頓時王府的侍衛死的死,傷的傷。
濮陽玉華見宣王的侍衛簡直是不堪一擊,心裏暗暗叫好,他還真是高估了這個弟弟。
黑衣人很快控製了宣王府,濮陽玉華再無顧忌,狂妄地起身站出:“父皇,您老很奇怪吧,為什麼會有如此多的黑衣人。”
“哈哈哈……”濮陽玉華大笑幾聲,繼續說到:“告訴您也無妨,這些都是我送給宣王的新婚禮物。”
皇帝氣得臉色發黑,伸出發抖的手指著濮陽玉華:“逆子。”
說話間,皇帝扭頭看向皇後,見皇後一臉正定,完全像沒事發生一樣。
皇後則直接藐視皇帝那吃人的目光,嬌然起身,冷言冷語:“皇上,您別這樣看著我,這皇帝您也幹了這麼多年了,是該退位讓賢了。”
“咱們華兒哪裏不好,為何您的眼裏就隻有賢妃母子,所以您別怪臣妾心狠,您若是識相點,我和華兒還會尊您個太上皇,保您三餐無憂。若是不老實,就別怪……”
皇後的語未說完,但是眼神和語氣越來越冷。
皇帝氣得頓時全身發抖,賢妃伸手扶住他,深情一歎:“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