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風和太陽的洗禮下,一身小麥色的許可風塵仆仆的回家了。那天上午攸悠已經買了許多他愛吃的菜和水果,和渾身的躁動在迎接他了。
\t下午一點多,大門打開,攸悠激動地撲進了這個高大結實的懷抱,緊緊的抱住了他,委屈和渴望的淚水洶湧而出。
\t許可輕輕的吻了吻攸悠,扔下行李,抱著她進了臥室。
\t久違的感覺,好像遲到了千年。攸悠曾經以為自己已經忘了高潮的滋味,也曾經以為自己可能再也不會有高潮了,可是當這一刻真的來臨之時,攸悠又淚水縱橫,感慨萬千。這一刻,她才覺得自己是個真正的女人,而以前,隻不過是借用了女人的外殼而已。這一刻,美妙無比,柔情萬種,為了這一刻,她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t兩個人抱在一起卿卿我我,訴說著半年以來的思念。說著說著,許可已經睡去。攸悠知道,許可在事後總是疲憊,便靜靜地躺在他的臂彎裏,用鼻尖輕輕的湊到他的腋下,深深的吸了口氣。許可帶一點點狐臭,但在攸悠眼裏,這就是男人的味道,這就是許可的味道。
\t快到四點鍾的時候,攸悠起床。看著熟睡的老公,她輕輕的下了地,穿好衣服,去幼兒園接蹦蹦。
\t“蹦蹦,爸爸回來了,待會兒回家記得要叫‘爸爸’。”
\t“嗯。”蹦蹦點點頭,拉著媽媽的手,邊跳邊唱:“我的爸爸回來了,我的爸爸回來了,我的爸爸回來了……”
\t開門進屋,許可還在酣睡。攸悠拉著蹦蹦的手進到房間,柔聲說:“這就是爸爸,跟你講電話的爸爸。”
\t蹦蹦看了一眼床上小麥色的許可,“這麼黑。”
\t“那是爸爸太辛苦了,在船上風吹日曬,給我們倆賺錢呢。”
\t“我不要黑爸爸,我要白爸爸。”蹦蹦轉身走出臥室。
\t無奈,攸悠去準備晚飯。許可聽到聲音就起來了,走到客廳,見蹦蹦正玩得歡,便走過去說:“蹦蹦,快叫爸爸,我是爸爸。”
\t蹦蹦看了許可一眼,“哇”地哭了,跑進了廚房抱住了攸悠的大腿。
\t女兒一見到自己就哭,許可很鬱悶。攸悠開導他,畢竟蹦蹦一年隻見你兩三次,好不容易混熟了,你又走了。她還沒有永久記憶,怎麼知道你真的是他爸爸呢。
\t晚上睡覺的時候,蹦蹦一直坐在客廳裏不肯睡。攸悠問:“蹦蹦,怎麼還不去睡覺?”
\t蹦蹦怯生生的看著許可說:“媽媽,這個人怎麼還不走啊?”
\t“他是爸爸啊。他跟我們住在一起,吃在一起,我們是一家人。”
\t“不是一家人。”蹦蹦低低的回答。她的眼皮已經在打架了,可是還在強撐著,想讓這個陌生人趕緊離開自己的家。
\t許可很無奈,隻好跟上次一樣,拿盒煙走出了大門。許可要是不出門,蹦蹦會一直強撐著睡意,許可上次回來時她就撐到了淩晨三點,許可隻好一到睡覺時間就到樓梯口去抽煙。
\t蹦蹦看著許可出了門,這才打著哈欠放心地跟媽媽去洗漱。待蹦蹦睡著了,攸悠輕輕的開了門,讓許可進來。
\t“女兒不認爹,這叫什麼事。”許可憤憤的說。
\t“誰讓你一年隻露兩次麵。這不能怪蹦蹦,隻能說她把你老婆管得很好,陌生男人進不了咱家門。”
\t許可笑了,抱起攸悠,往床上一放,隨後壓了上去。
\t攸悠擋住進攻的許可,“說真的,你什麼時候不再出海了?到時候不止女兒不認你,我這個老婆也要不認你了。”
\t“等房錢湊齊了再說。”許可含含糊糊的,說完又去親攸悠。
\t“你說話要算話。”
\t“嗯嗯。”
\t“你知不知道,我一個人帶孩子很辛苦。自己生病起不了床,還要硬撐著給蹦蹦做早飯,送去幼兒園。有時候真的覺得堅持不住了……”攸悠說著說著哽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