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灝也看清楚了,是的,那麵紅旗他們是再熟悉不過了,那就是他們的國旗。陳灝是怎麼樣想不到,在這最要緊的關頭,他竟然能看到自己祖國的軍隊,就好像那天降神兵一樣忽然出現在他們的麵前。陳灝也難掩內心的一陣激動,望著那艘威風凜凜,緩緩駛來的航空母艦,他不由喃喃地說了一句:“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緊接著,陳灝隻覺眼前一黑,便昏迷了過去。
……
等到再醒來的時候,陳灝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一張幹淨的病床上,而韓放趴在一旁睡得正香。陳灝伸手碰了一下韓放,將他驚醒了過來。韓放醒來一見陳灝,當即一臉驚喜地道:“陳哥,你可算是醒了。”
陳灝看著他的驚喜的樣子,也知道他是為自己而感到高興,不由笑了笑道:“這是哪兒,我昏迷了多久了?”
韓放說道:“這是在京城的市二醫院裏麵,我們回國了,我們已經回家了,陳哥。不過你這家夥這些天還真是能睡,一睡就睡了差不多一個星期。每次我問那醫生你怎麼還不醒來,是不是你的身體發生了什麼問題,他都隻說你的身體沒事,隻不過是睡著了而已。可是誰能想到,你這家夥這麼與眾不同,睡個覺都能睡了整整五天。”
“五天?”陳灝也不由驚訝了一下,他竟然昏睡了這麼久麼?接著忽然又想到了什麼,問道:“張叔呢,還有盧卡斯和艾薇兒那個丫頭。”
韓放道:“張叔這幾天也一直陪在你身邊,不過前兩天因為他的女兒要到國外去治病,所以他也跟著去了。在臨行前,張叔還咱三囑咐我,等你醒了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他,待會兒我就給他打個電話過去吧。至於盧卡斯和艾薇兒,他們也已經回M國了,這次張叔女兒治病的事情,就是由艾薇兒那丫頭張羅的。可能你沒想到吧,艾薇兒那傻丫頭的父親,竟然就是M國的外交部長,我勒個去,當時我一聽到這個,差點兒沒把我給嚇尿了。”
陳灝聽著韓放的這番話,自然聽得出來他是在開玩笑,也不由打趣道:“怎麼著,知道人家艾薇兒是官二代,而且還是這麼大的一個官,心裏沒底氣了?還是說,你現在回國了,就不再眷念艾薇兒了,又重新……”
說到這兒,陳灝忽然停口,問韓放道:“你那個女朋友小艾怎麼樣,有消息了麼?”
然而韓放的神色卻忽然一下子變得暗淡了下來,默然了片刻,才歎了一口氣,說道:“小艾死了,早在兩個多星期前就已經去世了。”
“怎麼回事?是那些襲擊了你們的人做的?”陳灝追問道,語氣有些冰冷。
韓放點了點頭,說道:“當時那些人襲擊了我和小艾之後,他們見到小艾長得漂亮,心裏就動了淫念,想要強暴她。可是小艾誓死不從,最後竟然選擇從十幾層樓上跳了下去,然後……”
說到這裏,韓放已經把一雙拳頭握的緊緊的,眼睛也不自覺紅了一圈。
陳灝見狀,拍了拍韓放的肩膀,說道:“不要難過了兄弟,等我的身體恢複過來,我再和你一起去把那些混蛋找出來,為死去的小艾報仇。”
然而韓放卻是一聲慘笑,搖了搖頭道:“不用了陳哥,那些人已經被警方抓住了,再過不久就會被正式起訴。”
聽到韓放這麼說,陳灝又不由說道:“難道就這麼便宜了那些畜生?他們殺了你的小艾不說,還把你賣到黑蓮那兒,讓你受了那麼多苦,難道你不打算親自跟他們好好算一下這筆帳嗎?”
韓放忽然怔了一下,眼神之中似乎閃過一絲猶豫和掙紮,可最後他還是輕輕歎了口氣,道:“陳哥,不瞞你說,在我一開始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我真的很想親自找到那些混蛋,剝他們的皮,喝他們的血,讓他們也嚐一嚐被人淩虐的下場。可是後來我一想這段日子以來我們在那荒島上的經曆,因為沒有了法律與道德的約束,人類原來可以變得這麼的可怕。所以我想明白了,我恨那些畜生,恨不得他們死無葬身之地。可是同樣的,即使我再怎麼恨他們,既然他們都已經伏了法,那麼我也不能再淩駕於法律之外。我相信,我們所信仰的法律還是能夠為我和死去的小艾討回公道的。不然的話,我再做其他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