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王叔,過兩個月就是秋獵,還會有騎術比試,我看嶽家那小子早就不順眼了,前些天跑到本少爺麵前挑釁,若不是本少爺的腿……”
穆楚頓時明白了柳源為何突然變得如此著急,原來是和人家鬥氣上了。
如果兩個月以後是秋獵,柳源的腿治療還需要開刀,養傷怎麼也得五十來天才行,算起來,怎麼也得兩個月以後才能好利索,怪不得這丫的如此著急。
“怎麼,你現在就要治腿傷?”
柳源從旁邊的欄杆上跳下來,一臉激動的望著穆楚,連忙點頭:“若是洛王妃有空的話,就現在如何?”
穆楚抬頭看了看天色,已經過了晌午。
“明早吧,還得準備準備!”
穆楚推著蕭洛塵向著瑞景軒的方向走去,柳源快走兩步跟上,一臉希翼,穆楚瞥了他一眼,笑道:“這麼久都等了,難道柳少爺還怕幾個時辰嗎?”
她扭頭看向白長風:“白叔,送柳少爺回去!”
穆楚發號施令十分幹脆利落,讓白長風不由自主的點頭應聲。
直到穆楚走了,白長風才從被穆楚的命令震懾之中醒悟過來。
他好像以前隻聽蕭洛塵一個人的話,穆楚一開口,他就自然而然的答應了,這是怎麼回事?
白叔有些摸不著頭腦,穆楚那樣吩咐人的聲音和力度,明顯是經常做這種事兒的人才有的魄力,是無法偽裝的。
白長風想不通,但還是將柳源請離了王府。
穆楚推著蕭洛塵剛進了瑞景軒的院子,就聽到一道清冷的聲音從旁邊傳來,讓穆楚微微怔了怔。
“看來王妃你當的還算習慣!”
她垂下頭,對蕭洛塵突如其來的一句似問非問的話,有些迷糊。
“王爺這話是什麼意思?”
蕭洛塵薄唇輕輕抿著,手指搖在輪椅上,使得椅子轉了個圈,他從背對著穆楚變成麵對麵的方向,將穆楚麵上的驚疑和豁然盡收眼底。
指尖輕輕在輪椅的扶手上摩擦著,蕭洛塵低垂著眉眼,精致的五官上多了一抹憂愁色彩,仿佛整個人,都籠罩在黑暗當中。
剛才那一幕,就連白長風都在意了一下,他又何嚐沒有察覺:“你可有什麼事,瞞著本王?”
穆楚更是無言以對,她瞪大烏黑透亮的眸子,黛眉輕輕蹙在一塊,對於洛王殿下的腦回路,她一向表示研究不明白。
不過她沉默片刻,還是回答了一句:“我瞞著王爺什麼了?”
用的是反問的語氣,證明她根本不明白蕭洛塵在問什麼。
隻是,耳畔邊頓時聽到那像是渾身散發著黑氣的男人冷哼:“本王倒是不知道,自己的王妃,什麼時候有這樣震懾人的氣勢了!”
這句話在穆楚的耳邊炸響,穆楚頓時明悟過來。
原來蕭洛塵在意的,是剛才她吩咐了白叔做事。
這點兒確實是她欠妥考慮,隻是穆楚當了半輩子醫學研究界的頂尖人物,向來習慣了吩咐別人做事,這也養成了一種不好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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