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楚一開口,後方那幾個老太醫大步走到看台前方,見到穆楚手中那小小的黃色花朵之時,臉色驟然一變。
“你這東西,是哪裏來的,金瞿花不是生長在南方嗎,怎麼會在這出現?”
穆楚一伸手,指了指外麵的花園。
“這花新鮮的很,我就是在那裏摘的!”
太後猛然站起身來,冷聲喝到:“你這丫頭,有些話可不能胡說!”
璃王和穆雪站在大殿之中本來還在看著熱鬧,見到穆楚突然進門破壞,露出不悅的神色來。
“二姐,太醫都說了,金瞿花不可能生長在這裏,您說這花長在太後的院子裏,難不成太後還會害死自己的親皇孫不成?”
親的?她看未必,穆楚微微挑眉,卻沒有搭理太後,望著蕭清譽的方向。
“皇上若是不相信,大可以去花壇那邊看看,除了我手上這一朵,那邊還有好幾朵呢!”
蕭清譽站起身,二話沒說就向著大門外麵走去。
太後心中一急,臉上變了幾種顏色,就連大殿之中的宮女嬤嬤也都懶得審問了,跟在蕭清譽的身後,讓嬤嬤扶著追了上去。
璃王和穆雪站在太後身側,兩人對視了一眼,眸子裏劃過一道異色和狐疑。
出了大門,穆楚倒是沒有看到洛王和白叔兩人的身影,帶著眾人走到前方的那個花壇旁邊,卻發現金瞿花已經全都沒了。
若不是穆楚手上還有一個花骨朵在,就算她都會以為,那幾個黃色的小花是絕不存在的。
穆楚看了一眼四周,可此時洛王卻不知道去了哪裏,轉眼的功夫,人影就消失了。
她心髒頓時提了起來,一想到自己剛剛衝動的行為,就有些後悔。
那金瞿花是洛王發現的,若是他想要陷害她,簡直易如反掌,隻要將這裏的花都拔光就行了。她根本沒有猜到洛王到底靠不靠譜,就那般沒有絲毫察覺的信任了對方,現在回想起來,她還真是蠢笨的厲害。
蕭清譽的眸子頓時沉了下來,太後見到這裏根本沒有什麼金瞿花,頓時揚起了下巴,“穆楚,金瞿花到底在哪裏,你從哪裏弄出了這種害人的東西,說,許妃是不是被你好害得!”
太後的一通質問,頓時讓所有人,都用看凶手的眼神看著穆楚。
穆楚嘴角劃過一道諷刺的色彩,隻覺得心口有些發涼。
她還是太大意了,這皇宮之中根本沒有任何人是值得相信的,包括她的那個未婚夫。
蕭清譽向前走了一步,冷俊的臉上含著不滿之色。
“你告訴朕,金瞿花到底在哪兒,誣蔑太後,欺君罔上,可是重罪!”
蕭清譽好心的提醒了一句,可那話語之中的威脅之意卻是極濃。
穆楚沒有忽視,麵前站著的這個人是皇上,是整個天啟皇朝最尊貴的人。
她可完全不會因為人家年紀小就覺得如何,這個青年能夠在太皇太後和太後的雙重壓力下順利成長起來,絕對不是等閑之輩。
穆楚微微抿了抿唇,眼底劃過一道亮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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