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細想了許久,聲音之中透著不願之色:“姑母,這女人可醜的很,這要是放在家裏,沒準都能嚇死個人!”
徐姨娘滿腹的恨鐵不成鋼:“你真是笨的很,她要是不醜,難道還輪得到你嗎,人家可是相府的嫡小姐,而且,隻要你娶了她,拿到她的嫁妝,到時候你想娶回家多少美貌的小妾,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兒,她一個醜女,還敢阻攔不成?要知道,她嫁給了你,可就是你的人了……”
穆楚聽的心口發涼,恨不得現在衝出去,直接扇那徐姨娘兩巴掌。
穆府還真是個神奇的地方,這樣心腸惡毒的毒婦比比皆是。
“姑母這話說的對,那侄兒要怎麼做才好?”
徐姨娘這次,將身體湊到了男子的耳邊,那細細小小的聲音慢慢從房間之中散出來一些,將一切聽在耳中的穆楚,隻感覺脊背有些發冷。
她悄然從牆壁上跳了下來,麵無表情,不動聲色的向著來的小路上返回去。
將徐姨娘所有的計劃記在心裏,穆楚的眼底,劃過一道濃濃的戾氣。
……
幾日時間一眨眼過去,留在穆楚小院之中的林嬤嬤的傷勢,也已經好了大半。
這兩日穆楚每天早出晚歸,拿著那剩下的十兩銀子,置辦了一些吃食和藥材。
府中是肯定不會管她和林嬤嬤的傷勢的,所以這幾日大大小小的一切,都是穆楚親力親為。
這也讓她感覺到,在這府中沒有一個得心應手的幫手,還真是難過的很。
新做好的衣服都已經送來,穆楚坐在小床上,摸著手中光滑的衣料,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經過上次老夫人的敲打,嶽氏那邊倒是沉寂了很多,當然不是嶽氏會就此善罷甘休,而是忙的實在沒有時間來管穆楚的事情。
府中兩個小姐一塊出嫁,穆楚倒是好說,可穆雪的嫁妝卻如何都不成樣子。
少了八十多萬兩銀子的嫁妝,穆雪剩下的嫁妝,根本都拿不出手。
穆楚坐在銅鏡麵前,拿起了一把小刀,將額頭上已經冒出膿水的傷口重新劃開,將裏麵所有的膿液擠掉,劇痛從額頭上傳來,一小會兒的功夫,她渾身就已經出了一層的冷汗。
一盆溫熱的水放在穆楚旁邊,穆楚一回頭,看到林嬤嬤費力的比劃著手臂,將一塊白淨的帕子送到了她麵前。
穆楚心中一暖,微微對著林嬤嬤笑了笑,將傷口重新上藥包紮好。
因為傷口上有毒素的存在,再加上時隔太久,她隻能用最笨的方法來處理傷口。
先是將已經長好的傷口重新破開,然後又是化膿又是塗藥,折騰了好幾天,才讓上麵的疤痕消失一些,但想要徹底好到完整無缺的地步,就算使用了已經激發出藥性的藥,也需要半年的時間才行。
但三個月的時間也差不多了,雖然疤痕不會完全消失,可也不會像如今這般猙獰恐怖。
將額頭上的疤痕重新包紮好,穆楚站起身,對著林嬤嬤輕輕一笑:“嬤嬤,我今日想出去買兩個丫鬟,不知道嬤嬤方便不方便陪我出門!”
林嬤嬤一愣,立刻高興的點頭,手腳有些無措。
穆楚隱約記得,當初的林嬤嬤不是這樣的。
原主雖然沒有見過長公主,可幾歲的時候,卻和林嬤嬤極為親近。
隻是有天之後再也沒有見過她,原主年紀小,找了幾天就放棄了,再加上那時候先皇還沒有去世,嶽氏還不敢對她如何。
可是,一切轉變都發生在先皇去世之後,原主從府中的嫡長女,突然成為了嫡次女,從此被丟在小院之中不聞不問,有幾次,都差點兒被凍死餓死。
若不是林嬤嬤……
這些事情原主可能不會在意,可她接受了這具身體的記憶以後,這些潛意識之中的記憶越發清晰,在加上她喜歡挖掘隱秘的特性,將原主小時候的記憶,原原本本的想了很多遍。
隻是,事情雖然了解了一些,卻終究沒什麼頭緒,穆楚站起身,放棄了胡思亂想,拿起銀子帶著林嬤嬤向著外麵走去。
林嬤嬤換了一身新的行頭,雖然一直眼睛無法睜開,但卻像是換了一個人般,兩人從北院一路走到大門口,穆楚卻被兩個守門的下人攔了下來。
“二小姐,沒有夫人的手牌,府中不允許隨便進出!”
穆楚臉色一寒,她速來自由慣了,卻忘了這裏想要出門,必須得到嶽氏的允許才行。
她正在想著要如何征得嶽氏的同意,門外卻突然停下了一輛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