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這個世界好沒愛。
蘇纆撐著沒被打的臉,有點不太想看笑成花的越罹,說好的高冷皇帝呢。
“班公公去,去禦膳房把紫薯饅頭拿來。”
然而就算蘇纆不知道笑點在哪,越罹依然是笑得一句話拆成兩段說了,估計剛剛鳳鸞宮裏那場鬧劇越罹是知道了,沒理由她剛被打,回房搽了藥,後腳他就到了。偏偏是剛搽了藥,凝聚到一塊的血塊散開,臉頰上愣是紫一大片,帶些微腫。僅此,越罹從看到的第一眼開始,笑到現在。
蘇纆覺得無非是兩個原因,要麼是真心討厭她,看見她不好受,他就好受了,要麼,港真,你們大越的皇帝真的有點病誒,真沒關係嗎?
沒過一會兒,兩個廚子模樣的小廝跟著班公公進了小亭,端盤的廚子把盤子放到桌上,另一個就伸手把遮盤的蓋子掀開,簡直的亮瞎眼,一盤紫色的,圓形的,不帶裝飾的,饅頭!絕逼是遮盤的純金蓋子能換一車的那種饅頭。
然後越罹就笑得更換脫了,恨不得把桌子拍散架的架勢,“噗嗤哈哈哈哈,皇後快看,你的臉你的臉!”
……
她多想一筷子插進饅頭裏,然後告訴越罹,皇上快看,你的頭你的頭!
鑒於打不過在小亭外守候的護衛,這做法也就是在蘇纆腦裏想想而已,沒過多久,她就意識到,無論這饅頭價值貴貧,越罹根本就不會吃,他之所以端過來,隻不過是用來觀賞的,一盤饅頭自然沒什麼好看,但是和她的臉配套,那就有意思了,她之所以有這種覺悟,是因為越罹說了另一句話:“這段時間就別給皇後看鏡子了,每天賜一盤紫薯饅頭就行了,反正效果是一樣的。”
這段時間,也就是臉沒消腫的時間裏,她會每天都收到她家皇上“愛的”饅頭。
她看著班公公畢恭畢敬的應聲,心裏嗶嗶狗的想法都沒了,也算是看清現下的社會,皇上有病,就得所有人跟著不吃藥,想想也是可怕的。
“梓恩參見皇上,皇後姐姐。”
蘇梓恩牽著梓承在小亭外福身請安,那稱呼細想也是滿滿的套路,皇後姐姐?嗯,想起來了,剛醒過來不久有一次各宮妃嬪到鳳鸞宮問安也是這麼叫她的,想來有個畫麵也是好笑,當時有個貴嬪是旗族人,挺長的旗族姓氏,然後某妃為了區分在場的另一個貴嬪,就連著姓氏一起叫了:“摩耶芙若貴嬪妹妹這剛懷上龍種,萬事可得小心著點。”她記不太清當時笑噴了茶水眾人的表情,但是後來,該貴嬪的孩子就掉了。
扯遠了,她假裝看不懂的樣子,牽過梓承坐到她旁邊,把桌上的糕點勻到班公公拿來的盤子裏遞給梓承,一轉頭,發現蘇梓恩在越罹身旁坐下了,媚眼如絲,假裝不看他又偷偷看的嬌羞模樣。
不需要三個女人也能有一台戲,蘇梓恩的假裝對蘇纆很尊敬,越罹的假裝對蘇梓恩很喜歡,說到底是不是假裝的誰又能說得清?她們愛演,那她隻好奉陪演著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