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米陽光透過金黃色的落地窗照進房間內,照亮了床上的一對碧人。薄如蟬翼的羽絨被耷拉在兩人的腰間。上半身被女人如海藻一般的長發給全部遮擋。就像是一副絕美的潑墨上水話。

“你在南方的豔陽裏大雪紛飛,我在北國的寒夜裏四季如春……”

熟悉的鈴聲讓本就敏銳的男人瞬間清醒了。陌生的環境讓他很是疑惑。眉頭幾不可聞的皺了起來。他的手掌像是碰到了什麼東西一般。如白豆腐一般的嫩滑。順著目光看過去。辰逸的眼角明顯有了一絲嫌惡。

此時在他的旁邊,正睡著一個女人。而他手掌下麵正是她若隱若現的酥胸。

這個時候,手機依舊鍥而不舍的響著,讓他的心中一陣煩躁。不過還是起身將絨毛毯上的西裝撿了起來。拿出手機接通。

“有什麼就說!”

男人的語氣並不好,並沒有碰過女人的他。第一次莫名的給了一個陌生的女人,而且這個女人還有可能是酒店裏麵的那種服務的女人。

估計是誰,心裏麵都會不爽。

“逸,昨天晚上不是才釋放了你的火氣嗎?怎麼現在還和吃了炸藥一樣?要知道這個女人可是我精挑細選的。而且還是原裝貨。想來味道應該不錯吧!”

電話那邊,韓晟睿此時已經在法國的機場。下飛機的第一件事便是八卦。

當然,現在離S市十萬八千裏。山高皇帝遠的,也不怕逸整他。

男人想起了昨天晚上他一臉壞笑遞過來的酒。似乎有些明了。轉身,想要去浴室。不經意之間看到床上的一抹嫣紅。眼眸中閃過一絲複雜。

轉瞬即逝。

“非洲剛果盆地那邊,有礦難。你去處理一下。一年內,你可以不用回來了。”

命定的語氣,不容置疑。

不過那邊卻傳來了韓晟睿的一陣奸笑。

“逸,在你身邊這麼多年了。我怎麼可能不知道一點保護自己的措施。國際長途有點貴。我這邊信號也不太好,就掛了。最後告訴你,那女孩。你認識的。”

不等那邊說話,韓晟睿毫不留情的將電話給掛掉了。臉上滿是奸計得逞的嘚瑟。

而他的話也讓男人的目光投向了床上女人的臉。

原來是她,如果是她的話。似乎也沒有這麼惡心。昨天晚上雖然朝她的臉上潑水了。不過燈光比較昏暗,並沒有看清她的臉。

這般想著,便進了浴室。不一會兒,裏麵傳出了淋浴的水聲。

“痛……好痛……”這是安瀾醒過來的第一反應。此時的她就像是破布娃娃一般。脆弱,易碎。

腦袋裏麵閃過了一些零碎的片段,還有莫擎蒼那張溫柔的臉。難道昨天晚上的那個男人是莫擎蒼。

心裏麵突然有一股小雀躍。不過隨即看到地上散落一地的衣物。意大利最新的手工的西裝。這樣的衣物不是莫擎蒼能夠穿得起的。幾乎是一瞬間,安瀾便斷定昨天晚上的男人不可能是他。

看著房間裏麵的淩亂。尤其是白色床單上麵那一抹殷紅。就像是針紮了她的雙眼一般。頓時臉上失去了所有的血色。

十九年了,她堅守了十九年的陣地。就在昨天晚上被一個陌生的男人給奪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