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微涼,群星閃耀。S市的夜空永遠像是被擦亮的櫥窗。星星,月亮,似乎整個銀河係都倒影在那張晶亮的眼眸。
黑巷中得突然,讓安瀾沒了睡覺的欲念。白色的球鞋便在這冷清的街道上麵行走。路燈將她的身影拉得老長。有些落寞又夾雜著孤獨的氣息。
不知不覺當中,竟然走到了橋邊。夜總是會讓人有些莫名的傷感。輕輕的支撐著身體。在橋的護欄上行走。眼角不自覺的流下幾滴清淚。
不知道在世界的某個角落,無論是邋遢還是富麗堂皇。會不會有兩個慈祥的老人也在想念著她。
悠然,在安瀾的腦海中閃過一抹邪魅的笑。劇烈的疼痛再一次襲來。為什麼想到在法拉第上的臭男人,她就如此的頭疼。他會不會和自己丟失的那一段記憶有關?不過隨即想到這個世界上,並不會有那麼巧合的事情。也就不再去想。
等到頭疼漸漸緩解之後,突然想打。剛才那壞脾氣的男人說那個女人叫什麼來著?
梁詩情。
念叨了幾句這個名字之後。安瀾的眼眸中閃過一抹驚恐。在S市,你可以沒聽過梁市長的名字,可是你一定得知道梁詩情。安瀾以前在皇都酒吧工作過。無意中聽到有人私下說過梁詩情的事情。
曾經有人罵了她一句,第二天便消失了。而且剛才自己還罵她什麼來著?小姐?安瀾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給咬掉。想她那樣身份的人,被自己罵是小姐。現在不知道想了多少種方法要弄死她。
她可是絲毫不懷疑梁詩情能不能夠找到她,要知道人家可是有‘爹’的人。
飛馳的法拉利就像是紅色的彩帶,在街道上麵飛馳。不知道闖了多少紅綠燈。這麼拉風的車,卻很少有人敢謾罵。多是敢怒而不敢言。
此時男人的眼眸中滿是陰翳。
梁詩情那個賤女人,居然把主意打到了自己的身上。真的是膽大包天。
其實一開始男人就是清醒的,隻是身上的藥物讓他動彈不得。要不是半路出來個二貨女人,或許現在就被她給得手了。
圍著‘天上人間’飆了幾圈之後,辰逸心中的憤怒也漸漸平息了下來。驅車在經過‘愛情橋’的時候,無意中瞥見了站在橋上的女人。眼角帶淚。臉色哀戚。
驀然,男人將車停在了她的身邊。冰冷的聲音在安瀾的身後響起。
“想自殺,就快點。別耽誤了時間。”
安瀾腳下一撇,癱坐在了橋墩之上。雙手死死的抓著邊緣。
驚慌失措的撞進了男人好看的黑色冰眸之中。斜靠在真皮的座椅上,姿態慵懶就像是進食後獵豹一般。玩味的看著麵前這個‘醜陋’的女人。
眼淚讓睫毛膏和眼線花了,黑乎乎的一團與白粉混合黏在臉上。看上去格外的滲人。
“你…我…你知不知道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安瀾語無倫次的說道,突然的聲音讓她原本沒有自殺的念頭。都差點把自己給KO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