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是下班了。”安瀾伸了一個懶腰。就像是慵懶貓咪一般。
橘黃色的路燈下,身穿簡單的恤搭配著洗得發白的牛仔褲。巴掌大的小臉上還有劣質產品留下的妝容。似乎動一下就能掉下一層厚重的粉餅。烏溜溜的大眼睛卻靈動得就像是水晶球一般。
如海藻一般的青絲隨意的披散在身後,就像是飛流直下的瀑布一般。偶爾有幾絲零散的垂落在白皙的肩膀。
從口袋中摸出手機。翻到手電筒,點開。便朝著黑乎乎的小巷子裏麵走去。
在女人出租屋和上班的地方,隔著一條黑暗的巷子。這裏是每天必經之路。
“啊~~東哥。求求你放過我。我爸爸欠你的錢我一定還給你。”
黑暗的巷子裏麵,傳出了贏弱的女聲。安瀾驀然一驚。眉頭幾不可聞的皺了皺。不動聲色的將手電筒給關閉掉。便朝著聲源地看過去。
實在太過昏暗,隱約間隻能看到一抹瘦弱的身軀。對著麵前四五個男人不停的磕頭。並不太真切。
“還?你拿什麼還?”
尖銳的聲音充斥在安瀾的耳邊,光從這聲音並能大致知道說話之人的猥瑣之貌。不禁在腦海中搜索。關於‘東哥’的消息。
‘東哥’就是徐東。雇傭兵出身,以前在三角洲服過兵役。貌似還參加了特種兵的訓練。回到S市之後在黑道上麵風生水起。在這一畝三分地有點影響力。平時欺男霸女的事情沒少幹。
人渣。
敗類。
“我可以打工,我會掙錢的。”哭哭啼啼的女人,哀求著。
“大哥,我看別和這個小娘皮廢話了。先給弟兄們樂嗬樂嗬。直接賣了得了!”
不知道是誰提議,周圍頓時一陣淫蕩的笑聲。緊接著巷子深處便傳出了女孩驚恐的哭聲。還伴著一陣“不要”的呼喊聲。
安瀾不禁歎了口氣。為這個女孩默哀。遇上東哥,這女孩算是玩了。
現在這年頭遇上強女幹。隻有兩個選擇。
第一個報警。
第二個馬上離開。
而安瀾聰明的選擇了第二個。
東哥這人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先不說最近的警察局離這裏都有二十分鍾的車程,光是自己報警,要是以後被知道了。在S市那是絕對不會有自己的立足之地了。
這般想到安瀾便摸黑朝著巷外退了出去。
“砰……”的一聲。安瀾有些認命的閉上了眼眸,不禁暗罵道:“要是知道那個狗日的亂丟易拉罐,她安瀾非把他塞回他媽肚子裏麵去重造。能不能有點公德心?”
“誰”
裏麵傳來了陌生而低沉的男聲。安瀾便看到原本跪在地上的那女孩。此時正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想要朝著安瀾奔跑過去。
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的稻草。然而卻被凶狠的扯住了發絲。推到了地上。那人還將腿壓在了女孩的背上。重重的踩在了她的身軀之上。
這一幕讓安瀾有些憤怒。
既然都被發現了,那麼也沒有再躲避的必要了。安瀾大方的走到巷子口。如黑曜石一般的眼眸在漆黑的夜晚中燁燁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