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卿和夏非本不想讓王亞彬上,奈何沒有其他人選,在現在這種情況下,隻能放手一搏。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所有人都帶著耳機等待夏非的命令,要在合適的時間一擊即中,不能給他們任何通風報信的機會。
王亞彬汗流浹背,絲毫感覺不到淩冽的冷風。所有人的視線都目視前方,槍口對準自己要射殺的人,好多人還是第一次使用狙擊步槍,在這樣遠程的射擊中普通的手槍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雪花在這樣寒冷的冬夜慢慢飄散,似要給這不平凡的夜晚注入不一樣的氣息,風速和雪都會影響射擊的準度,但即使在這樣惡劣的條件下,也沒有人畏縮不前,別無選擇,如果成功不了,隻能受製於人,在這樣的行動中彼此信任,這種凝聚力和認真成了這冷冬的夜晚中唯一讓人感到暖意的地方。
夏非和普通人有一點不同的地方,越是危險的情況頭腦越能冷靜,這樣的人尤其可怕,因為你根本看不出在他平靜的表皮下到底隱藏了什麼,完全無法猜透他的想法。因為這種異於常人的冷靜王亞彬才敢把指揮權交到他的手中。
倉庫周圍的人根本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不同,一來他們的地方比較隱蔽,二來距離倉庫的距離夠遠。離門最近的幾個人看起來應該是這裏邊的幾個頭目時不時的從窗戶查看裏麵的情形。但你卻絲毫無法從他們臉上看出裏麵到底正在發生什麼,這些人在訓練的時候成了殺人的機器,除了完成命令對任何的事都不感興趣,這也是很多人寧願花大價錢用雇傭兵的原因。
高度集中注意力聽著耳機裏的動靜。
夏非待所有人都分開,幾個頭目也離開倉庫門,擊中幾率最高時下達命令“射擊。”幾乎同一時間所有人一齊進行射擊,槍林彈雨夾雜著冰涼的雪花,和….蔓延開的血腥味。所有守衛的人一齊倒下,沒有說出一句話。如果不是倉庫中正在進行某項活動,倒地的聲音是足以引起裏麵人的注意的。
王亞彬,徐卿,夏非還有陳輝第一時刻衝了下去,即使身形很快腳步卻很輕。夏非輕聲下達給所有拿槍的人命令,讓他們輕輕往下走,莫要驚動裏麵的人。
人馬分成兩隊在門口,徐卿在窗口看了一下情況身體頓時僵住,王亞彬不解的拿手碰碰徐卿,後者眼神呆愣的擺了一個進去的姿勢。夏非和王亞彬同時拿槍衝進倉庫。然後
王亞彬便愣住了,還是夏非和陳輝反應過將房間裏的四個雇傭兵槍殺。大概是因為外邊的防守人數多以為萬無一失,所以房間中並沒有什麼機關或者太多的人,要說唯一的‘機關’可能就是那台……攝像機。
陳宇渾身上下沒有一片布料,雙腿打開,身上都是猙獰的傷口,手被綁在柱子上,嘴被堵住,身後的花心夾雜著血液流出白濁的液體,身旁還有沾滿血的木棍皮條,胳膊腿腳都是掙紮被磨破的皮,血肉模糊。王亞彬和徐卿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麵,夏非看看陳輝,兩人又看了一眼呆愣的兩人,脫下外套蓋在陳宇的身上。
王亞彬像瘋了一樣衝到兩人跟前一把推開,抱著陳宇撕心裂肺的哭喊,拍打著陳宇沾滿血液的臉頰“寶貝….寶貝 你醒醒醒醒啊,嗚,我來救你了,你醒醒啊……我該….死,到….現在才來找你。”頭貼著陳宇的額頭,“你醒醒….我…不再強迫你了,乖別睡醒醒好嗎,啊啊啊啊啊,王臣我一定要殺了你。”
“啊啊啊啊,嗚嗚,小宇,寶貝,你不能丟下我,你不能啊…..”沒有人去阻止這個哭的撕心裂肺的男人,渾身顫抖,潔白的衣服也被血沾染,整個人看上去那麼頹廢,歇斯底裏,看不到其他人,仿佛懷中的人是他的整個世界。徐卿輝輝手讓所有的人都退下,房間裏隻剩下五個人。
夏非察看了周圍,除了一些道具還有針管,一些食物和….元宵。
撿起針管聞了一下,跑到哭的渾身顫抖的王亞彬麵前“夠了,不要在哭了,陳宇沒有死,隻是暈過去了,你和徐卿快帶他去醫院,這邊由我們來善後。”
王亞彬抱著陳宇搖晃的起身眼疾手快的徐卿本想接過陳宇被他一下子躲開。兩人都沒有說話快步走向倉庫外。環視一周,夏非最終將攝像機中的錄像帶拿走。關於針管相信醫院會給個說法的。
王亞彬是一路衝進醫院的“查理,你快給我出來,快出來。”查理穿著一身白大褂急衝衝的接過王亞彬手中的人被推進急診室。
在強大的男人在這一刻都變得脆弱無比,王亞彬看著關上的急診室的門,轟然倒地。
“蹭”的從夢中驚醒,拔掉手上的針就往外衝,正好被剛要進來的查理給攔住。
“放開我,放開我,我要去看陳宇怎麼了,你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