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的將細則和利弊分析給他點,告訴他我們不會這樣接受的緣由,盡管我知道,他或許比我們考慮的更加的詳細,但出於一種正常的程序,我必須說。
說完之後,我輕輕的喝了口咖啡,挑眉看了他一下才說出我的決定。
“我們會分有三個辦法,一是直接打官司,葉總是出於一種隱瞞的情況下才叫我們簽了合同。二是我們會有另外一些別的計算成本,賠償也好,單方麵解除合同也好,我們都會不惜餘力的去做,以致於將這個事情的危害降到最低。三……”我吸了口氣,知道就算我不說他也會知道,對於一個做生意如此狡詐的人來說,這個手段他應該比我用的更加的熟練,所以我說,“三,我們會與周總簽下單方麵的協議,此前的協議就作廢了,並且葉總的錢就等於打了水漂,我們也不在與葉家合作。”
我說完,輕輕的將所有的資料繼續擺放好,靠在了沙發上,瞧著他,等待著他的決定。
我不知道上次子清過來與他說了什麼,但看子清回去後的臉色就知道兩個人之間的談話尤其的不愉快,沒動手已經出乎我躲意料之外了。
他安靜了很久都沒有吭聲,將咖啡杯裏麵的咖啡喝光了放下空杯子之後才對我說,“我知道。”
他是知道,並且應該比我和子清能夠想到的法子都多。
我對他點點頭,繼續正視他的雙眼,等待著他的決定。
又安靜了一會兒,他好似終於做出了自己的決定一般,對我一字一頓的說,“回到我身邊,我就會撤銷全部。”
什麼?
我以為我聽錯了,他剛才說的是什麼話?
我愣住了,半晌都沒有回過神來。
他繼續說,“我還可以告訴你,此前的商場事情發生之前我就知道,不過我沒想到會有人將錯誤寫到了我頭上。焦陽的事情我也知曉,可事情已經發生,我當年處理這件事的事情沒有告訴你結果就是不想你多心,你的爸爸有了絕症,他跪下來求我的時候告訴我說他就算是死了也要替兒子坐牢,我不得不同意。可焦陽會變成現在的樣子是我沒想到的,並且……”他挑眉看了我一下,又說,“你怪我也沒關係,錯誤已經造成,我知道無法彌補。尤其,我順著此前商場爆炸和工廠著火的事情查找出來最後的凶手就是焦陽之後直接與你們牽扯上了關係,現在手頭上的生意已經被我占了五成,你如果真的想要毀約也可以,相信中國境內的全部資金都給賠償給我。”
他說的有些模糊,斷斷續續,可我還是聽懂了,他的意思是一直以來的突發事件他都知道,可是沒有阻撓,就是想借助這些事情與我們拉進關係,之後直接給我們一份有爭議的合同,尤其他已經估算好了全部的風險,就算我們對簿公堂撕破臉麵,最後損失最大的也是我們。
所以,他直接開出條件,需要我回到他身邊?
我真的不敢相信,一直以為我的拒絕和我的梳理難道還不夠明顯嗎,為什麼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他還是不肯放開我呢?
我真的被他的話嚇到了,坐在這裏低著頭瞧著桌子上的文件,腦袋嗡嗡的亂想,就好像有成千上萬的人在嘲笑我,說我愚蠢,我竟然還自以為是的拿著這些東西說給他聽,以為他會看在我們是一家人的份上讓步,可沒有想到,他就等著我過來,逼著我過來,最終目的是用這種可恥的手段回到他身邊?
我忘記了拒絕他,低著頭連說話的這個功能都忘記了。
他繼續說,“你說的那些我都想到了,並且我父親與周總合作的工作我在裏麵隻有資金注入,其實我一直都沒有插手,他說我做生意狡詐,或許我不會認同,但是在商場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死,誰都不能手軟,這一次我給子清的圈套也是想給他一個提醒,想做生意不能仁慈。尤其,你始終都要回到我身邊來,為何不是現在呢?”
我懵懂的望著他,瞧著他臉上的自信,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葉非凡就是我所熟悉的那個人。
他繼續對我說,“你可以回去考慮,合同我會在必要的時候撤銷,主動權在我這裏,上麵很多的內容都對你們不利,所以不管你如何決定都對你們沒有好處,隻要你肯同意我的要求,我會主動賠償作為合資商的第一方雙倍賠償子清和周總那裏,隻是條件是什麼你應該知道了。”
用我來換取這雙倍的資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