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這個人都不是十全十美,他自私,他霸道,他隻認金錢,除卻金錢,所有的事情在他的眼中都不值得一提,都可以作為他出賣自己的籌碼,所以他的婚姻,永遠不會幸福,他的愛情,是那樣的粗鄙。
相比較而言,我想,我現在的選擇是對的。
我偷偷的在心底吐了口氣,看著一下身邊的子清,心情愉悅的對他笑了笑。
沒想到,他竟然突然對我說,“發現我的好了也不遲,隻是希望你別因為我的好才接受我,我要的是你的心。”
他將車子打了個轉彎,之後一腳刹車,對我說,“到了,我們每個醫院都過來看一看,就算有的醫院沒有安防保溫箱的地方也不能放過。”
我楞楞的點頭,“好!”
他捏了一下我的鼻子,轉身下了車子。我看著他的身影,微微吐氣,放鬆了很多。
這家醫院很小,隻有兩層,好像那種診所式的小醫院,進去後我一直往裏麵走,子清則在外麵問護士這裏是否接受孕婦,還說家裏沒錢,不想花大價錢之類,要從護士的口風中透出話來。
我則挨個房間去看,沒打開一個房間就看到裏麵因為我推門進去而好奇張望的雙眼。
每個房間都搜尋了一遍出來,我失望的看著站在外麵還在和護士有說有笑的子清,心頭上莫名的一絲怒火就崩了出來,抓著他的衣服往外麵走。
他還在對小護士擺手,我生氣的哼了一聲,對他說,“下一家醫院我在外麵等,你進去找。”
他嗬嗬的笑著,跟著回頭摟住了我肩頭哈哈大笑著說,“哎呦,這個小女人還知道吃醋了,說明我這幾年沒白努力啊。”
我吃醋,我才沒吃醋呢,我……
我挑眉看著他,辯解道,“我就是看你吊兒郎當的樣子看起來有些叫人厭煩才會,我,我這叫吃醋嗎?”
他嘿嘿一樂,彎腰在我的臉頰上親了一口對我說,“沒有,沒有,展心的吃醋怎麼能叫吃醋呢,不過……”他衝著甜甜的一笑,說道,“我喜歡。”
隻有我們兩個人滿市內的轉,起初還興致勃勃,到了後來實在是又累又沒有看到任何希望叫我們都失去了一開始的熱情,可因為帶著這份擔憂,我還是不想放棄,子清就叫他的朋友和保鏢們一起幫忙。他將手機裏麵之前拍攝的關於寶寶的視頻給每個人都發了一份。
但是寶寶都這麼長時間了,一定還有變化,我想了很久都沒有想到寶寶身上有什麼特殊的記號,後來還是在子清的視頻上發現寶寶的後背上有一塊心形的紅色胎記。
我瞧著那個胎記,眼圈泛紅,這種無法言說的思念是任何人都感受不到的,母子連心,估計是有做過母親的人才會懂得。
子清輕輕的抱著我,安慰我說,“沒事,會找到,我們才找了七家,還有九十多家呢,我叫所有人都過去找了,估計明天就能發現了。”
我縮在他的懷裏重重點頭,淚水啪嗒啪嗒的往下落,不管如何安慰自己,終究還是難以掩蓋這樣的難過。
這一夜,注定了是無法入眠的。
翌日天還在蒙蒙亮的時候,我就起來了,才開門,就看到子清也跟我一樣要去衛生間,我們碰到了一起,他正低頭捏著自己的額頭。我仰頭看著他,擔憂的問,“沒睡好嗎?”
他恩了一聲,低頭看著我說,“你也沒睡吧?”他伸著手捏了一下我的臉頰,推著我往衛生間的方向走說,“你陷進去吧,我先去煮一杯咖啡喝,吃了早飯我們就出去。”
我恩了一聲,回頭看著他,他扭頭往樓下走,瞧著他的背影,我低聲歎了口氣,對他說,“子清?”
“恩?”他停下來半個身子都扭過來看著我,“怎麼了?”
我說,“謝謝你。”
他愣了一下,對我點頭,跟著就要下樓的時候突然又回身告訴我說,“你還要謝謝我嗎?我們現在已經是在談戀愛了。”
我嗬嗬的笑著,“說謝謝是應該的啊,你也該謝謝我關心你啊。”
他嗬嗬的點頭說,“好,謝謝你展心,快去吧!”
我衝他抿嘴笑,看著他有些晃的往樓下走,擔憂的擰眉。
我們收拾好了出門的時候才六點鍾,這個時候很多醫院都沒有開始上班,不過他的朋友們可都才回來,我們坐在車子裏麵挺停在一家醫院的門口,子清說他朋友在裏麵蹲點一宿,因為別的醫院都可以出入,或者借助關係在裏麵打探,可唯獨著家醫院最近安裝了很多攝像頭,裏麵好多個保安,那個朋友晚上買通了裏麵一個執勤的保安之後將攝像頭都關閉了,早上趁著換崗的十分鍾進去查看,估計這會兒也該出來了。
隻有十幾分鍾,可我卻覺得好像度過了十年那麼漫長,等看到裏麵走出來一個穿著風衣的男人,走路很快的樣子,一麵拿著電話電話一麵往外麵急匆匆的走。
子清沒接電話,直接出去對那個人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