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從食堂出來的時候我原本是打算去看看工作的,到了大三了,我們都需要找自己的工作,我也不例外,隻是我能想到的全都是服務行業,更主要的是我還想著要讀研究生,所以我的打工意義就是為了能夠賺取學費了。
才出了校門口,迎麵就險些與一個陌生人撞到一起,我這個連連點頭道歉,身後就有人將我拉住了。
我詫異的扭頭,看了很久才想起來,這個不是我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嗎?
“是你!”
他對我點點頭,跟著點燃了一根香煙,狠狠的吸了一口之後對我說,“我想跟你說件事。”
我哦了一聲,拉著他往別處躲閃了一下,站在門口的邊上的一個位子上,這個時候陽光正濃,照在身上十分的暖,我麵對著陽光,有些睜不開眼,也就沒有能夠看清楚他的臉上的神情,他一直沒有說話,隻是看著我,我微微躲閃了一下,躲開刺眼的光芒,站在他的身側,問他,“什麼事啊?”
“你是我爸爸的女兒吧?”
這話問的可真是蹊蹺了,就算是他不承認我也要承認的,我說,“是。”
“承認就好。拿錢吧!”
我愣住了,吃驚的看著他伸出來的手,那隻白嫩的手就好像一張強烈刺眼的什麼東西,叫人看上去十分的刺眼,我微微眯起眼睛問他,“你為什麼管我要錢,上次你帶著阿姨過來要錢我不是已經給了你們一部分嗎?”
他哼了一聲,將香煙又放在嘴裏麵狠狠的吸了一下才對我說,“你那點錢還不夠我和媽媽醫藥費,上次那個小子打我們打了我們都沒追究,你拿了錢了就放過你,可是現在不一樣,你給我的錢不是給我,是給我爸。”
給爸爸?
焦陽是什麼樣的人我不清楚,但是看他的惡習不少我就覺得這個人不太靠譜,加之家裏的縱容和嬌生慣壓根的一些壞習慣,我對他的幾次印象更加的壞了,上次來我學校管我要錢還想要試圖搶我的東西,當時要不是子清在,我不知道要被他們打成什麼樣子,有些事情其實是很要解決的,何必要動手呢,一旦動起手來就麻煩了不少。就像現在,要是之前他們答應我好一點點,我或許都不會一直吝嗇的把著錢不放,所以他又一次來管我要錢,我十分的不想給。並且,十分生氣,因為他是打著爸爸的旗號。
我說,“要是爸爸缺錢了我可以給,可我需要看到他親自來管我要。”
重男輕女的家庭裏麵,對女兒的溺愛之下,天曉得他會在背地裏做出什麼了,別說是一個普通的佳通,焦陽也好,張嫣的弟弟張哲也罷,都是一樣的嘴臉,我恨透了他們。
他對我冷聲哼了一下,那臉上的神情就有些不好了,將手上的香煙最後吸了一口之後扔在了地上,踩滅之後對我說,“爸病了,他來不了,你不給也成,就看著他死吧!”
這樣的話可不像是一個兒子能說出來的話,尤其是爸爸對他們一家是如此的好,以致於都不來與我們相認。
不過爸爸生病的事情不知道是真是假,“爸爸在哪個醫院,我過去看他。”就算是給錢我也隻會直接給醫院,而不是給他。
“哼,家裏哪有錢住院,有錢還用得著來找你嗎,你給不給吧?”
生病了不住院還要設呢麼醫藥費啊?我更急的氣氛了,“爸爸生病了就要去醫院啊,在家裏能好起來嗎?再說了,在家裏的還需要錢嗎?”我可不傻,雖然有的時候我是很好欺負了可我並不愚蠢。
他沒好氣的瞪了我一眼,跟著那隻手伸了出來,我條件發射一樣的向後躲閃開,很擔心他的就就這樣揮舞過來拍打在我的臉上。
他笑了笑,靠近我幾步,臉上的不快更加的強烈了,“你不給也行,那等我到到時候給你送消息吧,好歹他也盡到了一個做父親的義務了,你這能不管我也沒辦法,恩,不過就別害怕會遭報應吧!”
他的話就沒有一句是能入耳的話,什麼叫爸爸進了做父親的義務,從小到大我們都沒有見過他,張嫣甚至都不知道爸爸的樣子,要不是媽媽給了我地址,我至今還不知道爸爸也在這裏。難道他盡的那點衣物就是將我生下來嗎,如果可以選擇,我寧願選擇不出生。
我急道,“是爸爸叫你來還是你自己過來找我?”
焦陽哼了一聲,側身瞧了一下外麵來往的人群,估計是也是在擔心有人看到他對我動手什麼的,於是後退幾步,說道,“他不叫我來我才不願意來,你以為你是什麼好貨色,跟你媽一個樣,難怪當初將你們都拋下了。”
這樣惡毒的我已經聽膩了,現在在他的口中說出來我一點都不會覺得詫異,相反我更加覺得是他的可憐,於是我說,“爸爸叫你來管我要錢就是這樣的一個態度嗎?什麼叫義務,爸爸的義務隻是因為當初給了我那點錢。”
我被氣壞了,現在有失去理智,死死的瞪著眼前的焦陽,看著他與爸爸的樣子有那麼多的相似之處,更加痛恨起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