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一下,說,“你有跟你媽媽聯係過嗎?”
“聯係不上,我之前的電話被我爸爸摔碎了,他後來給我買的電話裏麵沒有媽媽電話號碼,我的號碼也換了,媽媽不知道。”
這可就難辦了,不禁詫異的問,“你在國外的家裏沒有座機嗎?自己不記得?”
李菲搖頭說,“我媽媽當時為了樣我自己學習了護工的工作,因為不定位的那種,也是方便將我待在身邊,所以每過一段時間媽媽就會換地方,上次我還打過,這一次就聯係不上了。我發過郵件,媽媽那邊也一直沒有回複。”
我緊皺眉頭,瞧著李菲傷心無助的樣子,繼續追問,“你爸爸一直打你嗎?是否隻是在喝酒的時候打你?也打別人嗎?”
“不會,爸爸很少回來,但是每次回來都是喝醉的,我不知道我那裏做錯了,與我說話兩三句就發火。”
這樣的人怎麼叫我想起了我繼父嗎?好像愛耍酒瘋的人都會尋找一個宣泄的出口,將一切的責任都責怪在別人的頭上,我深吸一口氣,想了一下,說道,“你沒有辦法出來很久必須要回去的話就隻能一直聽他的話了,我繼父也愛喝酒,尤其喝酒之後會打人,你再遇到你爸爸喝酒之後不要對他對著說話,他叫你做什麼說什麼你就照做,至少要做到不挨打,我想想辦法叫學長聯係一下你的媽媽,好不好?”
雖然不知道都在國外那麼大的地方是否能夠聯係上,但也比我們一個國內一個國外的要好一些。
李菲重重點頭,之前那副大小姐的樣子不在,隻有滿臉的頹廢和不安。我心疼的抱著她,互相給對方溫暖。
遲疑了一番,我將我的事情也告訴了她,她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道,“笨蛋,我早就知道了,猜也猜的出來,隻是沒想到你會會這麼大膽,我不會在意和你做朋友的,這樣的事情在國外很普遍。”
我張嘴驚訝了一會兒,兩個人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李菲看著時間也不早了,就著急要走,我不放心,想出去送她,至少看著她上車,李菲直接將我攔住了,走的時候告訴我了新的號碼,我們一路上都在互相發著短信,直到她說安全到家了我的心才算放下。
看著時間也不早了,學長那邊應該是白天,猶豫再三我還是打開了聊天APP,不禁驚訝上麵一下子蹦出了幾十條的留言,我一條一條的就看過去,都是一些他很平常的問好,甚至最頻繁的一天寫了十幾條,很多都好像是在自言自語的告訴我他在上課,在睡覺,在吃什麼,還有一些生活照。
看著上麵的他,我微微笑著,卻不想,微笑之中卻有淚水滑過。
但是為了朋友,我不得不開扣說了這件事,隻是我隱藏了李菲的身世,隻說了她聯係不上自己的母親想了想竟然忘記問叫什麼了。
我再給李菲發信息,那邊卻已經接收不到了,看來是關機了。
也不知道學長那邊是否收到了我的留言,等了一會兒沒有回複我就抱著電話睡著了。
早上的時候,看著留言回複,學長說最近有些繁忙,不過會等我的消息。我看著他拍給我的一摞子厚厚的書籍,突然覺的那麼的生疏,好像我都忘記了我的身份是學生了。
無奈的瞧了一會兒,護士過來換藥了。
趴著等待換藥的時候我聽護士說傷口愈合的很快,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因為用的是美容針,所以不會有疤痕,更不會像從前那樣的拆線,所以叫我回去好好好的修養就可以了。我還納悶了好一陣真的不會留下疤痕嗎?護士笑著說,“會有一些,但是不清楚就是了,還好養著吧!”
護士走後,我也鬆了一口氣,知道自己好的這麼快也很高興的,早點做試管懷孕拿錢才是正經事,隻是想到要是盡快的離開了,我的心……
餘下的事情不敢去想,我愣了會兒神就吃了早飯了,傷口也的確沒有疼了,所以自己可以翻身,偶爾會看著電視,偶爾會看看手機上的新聞,這一天也就這麼過去了。
到了下午的時候李菲才回複我短信,告訴我了她媽媽名字和年齡以及一張照片,我直接複製給了學長,最後再問李菲在家裏怎麼樣了,她那邊過了很久才發了一個笑臉,我的心放下不少,可再回複就沒了音訊了。
無奈的擔憂著,我還什麼都做不了,覺得自己很是無能。
在醫院的第七天的時候我出院了,尚世明期間來過兩次,好像都很忙的樣子,最後走了也沒瞧上一眼,我其實是想對他表示感謝的,可聽說他還在做手術,我不得不坐上來接我和阿姨的車子就走了。
不想,才到別墅就覺得不對,門口有一雙男人穿的運動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