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枝敗葉,血流成河。
這不再是戰爭,而是單方麵的屠殺!北辰根本毫無還手之力!
“殺啊!為死去的弟兄們報仇!”焦黑的戰場上,再次響起北辰將領的呼喊聲!
然而僅是刹那,便隻聞道一聲劇烈的爆炸聲,前一刻還殺意濃濃的北辰兵馬,此刻便已齊齊倒在了血泊之中。
數不清了,已經數不清這是第幾批了。北辰的兵馬殺紅了眼,卻愣是沒能靠近東雲半分,紅黑相間的大旗就在不遠處囂張的迎風而立,可是他們無可奈何,除了看著自己的弟兄一個個的倒下。
然而這邊,東雲的將士卻是興奮了!北辰,讓你囂張!今日,還不是一死一大把!這個叫黑火藥的東西就是好,若是王妃早日發明,他們東雲早已稱霸天下,哪還會有那麼多的弟兄白白犧牲!
隻是想不通,為何王妃和王爺要吩咐他們,北辰不進攻,他們便不可隨意亂投黑火藥,明明隻要丟幾十個下去北辰就收服了啊!非要多此一舉。
而北辰翎一跨出營帳,看到的便是如此的情景。
上萬的將士衝上前,還未靠近絲毫,便被那莫名其妙的東西炸的死的死傷的傷。
原以為,原以為隻要他拚死一戰,北辰,還不至於就這麼破了,可是現在呢?在這絕對的力量麵前,他不得不低頭了,他做不到,做不到啊!別說東雲還有十萬兵馬,今日,就算隻剩下蘇陌和東雲槿二人,憑著那古怪的武器,也能滅了幾十個北辰!
“太子殿下,我們,我們還剩下三十萬兵馬!”
“太子殿下,我們還剩下二十萬!”
“太子殿下,我們的兵馬還剩下十萬!怎麼辦?還上不上!”
前方的戰報不停的在北辰翎的耳邊響起,北辰翎不由得雙手握拳,沉聲喝到,“停止進攻!”
“北辰的人給我聽著,棄械投降者不殺,我們的目標是北辰翎!不要再做無謂的抵抗了,不投降,你們隻有一個下場,那便是死!”
不投降,你們隻有一個下場,那便是死!
那便是死!死!死!
北辰的兵馬動蕩了,死,他們作為將士,不怕,可是看到這麼多弟兄死的不明不白,他們害怕了,這是屠殺啊!這是血淋淋的屠殺啊!明知道是死,他們為什麼還要上前?僅憑著他們是軍人?那又如何!他們有家人,有雙親,有的甚至還有妻子兒女!
誰,都不想毫無意義的死去。
“哈哈!哈哈哈哈!”看著動蕩的北兵馬,北辰翎竟發了瘋似得大笑了起來,“好啊,好啊,東雲槿,你贏了,和我鬥了十年,沒想到還是你贏了!”
“可是我北辰翎不服!憑什麼!憑什麼出來個聰明絕頂的女人幫你!憑什麼!若是沒有她,我北辰翎不會輸!不會輸給你!”
“我不服!”
“北辰今日敗了,敗在我的手中,不過你休想讓我屈服與你!”
“噌!”尖銳的刀劍霎那劃過北辰翎的脖頸,鮮血止不住的向外流撒著。
“太子殿下!”
“我北辰翎,從沒有真心待過任何一名將士,今日,就算真心待你們一次,降了吧,一切都結束了!”
火紅的夕陽下,那名絕美的男子,沉沉的閉上了雙眼,帶著不甘,帶著憤恨。
火紅的夕陽下,那名絕美的男子,沉沉的閉上了雙眼,帶著不甘,帶著憤恨。
東雲曆年一九零甲庚元年二月初七,東雲大軍攻破北辰帝都,北辰國君不堪重負,一把火燒了北辰皇宮,那象征著百年的輝煌,在這一把火中,消失殆盡。
東雲曆年一九零甲庚元年二月十三,東雲收服北辰殘餘勢力,所有的城樓上都插滿了紅黑相間的鷹旗,與此同時,東雲頒布法令,北辰歸屬東雲,所有北辰百姓將受到和東雲百姓同等的待遇。
東雲曆年一九零甲庚元年三月初,南木離的死使得南宣王提早了叛變,南木的天空,霎時灰暗了下來,不過,這已經是另一個故事了。
東雲曆年一九零甲庚元年三月初,東雲軒收到一封奏折,槿王自動放棄王爺的身份,攜妻子蘇陌告老還鄉。
數月後,一片寂靜的湖麵之上泛著一葉孤舟,舟上一名白衣男子與一名白衣女子相擁而立彷如謫仙。
“男人,還記得這裏麼?”
“記得,怎會不記得,那時你中了蠱,卻瞞著我,都怪我,讓你受了那麼多的苦!”
“好!”女子淺淺一笑,依偎在男子懷中,“還有我們未來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