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話的追雲騎驀地忘兩邊散,露出一條寬敞的大道來,一名身著月牙白錦袍的男子白衣男子手持一把長劍,杏步走向前,長劍上還滲著絲絲血珠,順著劍鋒滴落在在塵土裏,仿若妖冶的梅花。
“槿……槿王殿下!”幾名曾經在東雲槿手下當兵的將士不由得喊出了聲。
東雲絕淡漠掃視了一眼前方的士兵,突然,將手中的青鋒劍高舉,昂聲道,“太子東雲絕,弑父篡位,罪不容誅,本王替天行道,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砰!”伴隨著武器與地麵相撞擊的聲音,將士們的呼喊聲驟然響起,“我相信槿王殿下,槿王殿下為東雲抵禦外敵,其心日月可鑒!”
“對,槿王殿下是好人,大家快棄械,槿王殿下不會傷害大家的!”
此刻的將士早已因為突如其來的變故自亂了陣腳,如今見一起浴血奮戰的戰友都一個個投了降,均不由得丟下了手中的武器。
見此,唐虎不由得開始慌亂了起來,也顧不得如今自己是被挾持,當下昂聲吼道,“不準降,不準降!我們的援兵很快就會來了!聽見沒有!不準!”然話還沒有說完,卻迎麵飛來了一顆石子,唐虎驀地一頓,側身一擋,卻是硬生生的把話憋進了喉嚨口。
“憑什麼不準我們降,為什麼我們東雲的人要自相殘殺!”
“太子殿下根本就不把我們當人看!我們沒日沒夜守在這裏,卻把矛頭對準了自己的家人!”
“對!槿王殿下才是我們想要的主人!”
軍心混亂,亦不過一時半刻。
大勢已去,回天乏術!
唐虎驀地嗤笑了幾聲,一把扯開擋在脖子上的劍,就這樣跪了下來,將頭深深的埋在地上,單手奮力的朝著地上一錘,那塊土地頓時便裂開了一個大口子。見此,蘇陌也不再抵擋,淡漠的瞥了一眼跪坐在地上的唐虎,便徑直朝著東雲槿走去。
他唐虎戎馬半生,卻不想今日便毀在了這裏,隻可惜,沒有能幫太子擋住這最後一擊!槿王的二十萬追雲騎就這樣堂而皇之的混進了帝都,東城門失手,八萬精兵歸於其旗下,無疑是如虎添翼,隻是,他始終想不明白,為何其餘三門的人沒有派兵前來支援,還有,槿王究竟是如何將那二十萬追雲騎在他們的眼皮底下送進了帝都!最令人詫異的是,既然二十萬追雲騎在此,那城門之外的那股勢力,又是誰的?
見著蘇陌走到了自己的跟前,東雲槿驀地伸出左手,將蘇陌摟緊了懷裏,柔聲道,“女人,你有沒有事?”
蘇陌淡淡的搖了搖頭,算是回應,反而反手緊緊抱住東雲槿,“男人,你累嗎?”
“為了你,不累!”淡淡的五個字卻是勝過了千言萬語,她豈會不知他有多辛苦?二十萬追雲騎分批混進城中,他不僅要在安全的地方整合部隊,擬定草案,還要在最短的時間攔住支援的人馬,攻下三所城門,方能放心的帶著追雲騎來到這守衛最為森嚴的東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