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所說雖合乎情理,不過,這也不過是太子的揣測罷了,不管這其中是何原因,皇後娘娘畢竟是孤身出現在事發地的,依然難辭其咎。”
東雲絕微微一愣,沒想到有人會出口反駁他,自是詫異的朝著聲音的主人望去,正好迎上了蘇陌無懼的雙眸,“槿王妃又有和證據證明縱火行凶便是母後所為?”
蘇陌挑了挑眉,驀地冷笑了一聲,“太子殿下是否搞錯了?如今不是要證明皇後娘娘有罪,而是要證明皇後娘娘的清白,否則可是要論處的。”
東雲槿驀地皺了下眉,拿著酒杯的手不由得晃動了一下,繼而又穩住了,沒有回應蘇陌的話,倒是低著頭暗自沉思了起來。這個女人還真是狂傲,敢公然與自己叫板,隻是不知這是她本人的意願呢,還是槿王授意?
氣氛一瞬間就這麼尷尬了起來,倒是皇帝開了口,“今日朕擺這宴,是給太子接風的,就先不做討論蘭妃之事了。”
底下霎時響起一陣附和之聲,柳相卻是被這暗中的較勁弄得不知所措。這槿王有了槿王妃後,宛如如虎添翼一般,可這太子亦不是省油的燈,為人暴戾不堪,如若自己公然倒戈必會成為眾矢之的。唉,當下亦隻好盡管其變了。
一場宮宴便這麼不鹹不淡的進行了下去,約莫到了一更,皇帝便才留了一幹人等下來讓其餘人散場了。大臣心裏自是明白,皇帝留這些人下來的用途,無非是覺得家醜不可外揚,盡可能讓少點的人參與到皇後縱火這一事之中。
無關的大臣自是不敢妄自揣摩皇帝的用意紛紛告退了。本來喧鬧的禦花園霎時冷清了下來。
“朕將你們留下來的用意想必你們也都知道……”皇帝捋了捋胡須緩緩說道,“柳相有何高見啊?”
被皇帝點到名,柳相冷不防的一驚,拱起手戰戰兢兢的說道,“臣……臣惶恐……沒……沒有什麼見解。”
皇帝冷哼了一聲把頭轉向了另一邊,柳浩這個老狐狸,還真是越來越不把他這個皇帝放在眼裏了啊,前不敢得罪槿王,後不敢得罪太子,便把這話鋒又丟了回來,卻是沒想到,這麼做,無疑是得罪了他這個皇帝!
“蘇將軍有何見解啊?不會也和柳相一樣吧。”
蘇清揚驀地看了皇帝一眼,自知皇帝因為柳浩的圓滑而動怒,不敢不言。但若真要他選定一個陣腳,他無疑是隻能選了槿王,單不說槿王的實力不容小覷,加上有自己這個不知何時鍛煉出一副好手腕的女兒相幫,定不會輕易敗在太子之下,何況若自己跟了太子,以太子的性子亦不會輕易放過自己。
“臣認為,此時適才槿王妃所說的有理,至於太子所言,雖不無道理,卻也隻是雄辯。”
東雲絕眉間微皺,驀地抬起頭,看著蘇清揚,哼,老狐狸,終於還是決定站在槿王那邊了,是嗎?
皇帝滿意的點了點頭,繼而問道,“依蘇將軍所見,朕該如何處置皇後呢?”
蘇清揚微微一怔,沒想到皇帝會順勢問他,如今便是騎虎難下,如若想不出好的解決方案,太子勢必不會給自己好臉色看,但若自己相出了方法,便是公然與太子較勁,將來勢必會成為炮灰,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