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姑娘,該說的話,清婉已經帶到了。”清婉行了禮,說道:“若是月姑娘知道什麼叫做知恩圖報,那就別忘了和少主之間的約定,好好養胎。”
說罷,不等月淺寧回應,便轉身離去。端的是主子的派頭,絲毫沒有將月淺寧放在眼裏。
其實這也不能怪清婉,畢竟月淺寧對她來說,不過是宋肆霆一時的利用之人罷了,沒有必要對她有多麼客氣。
更何況,若是沒有月淺寧,怕是宋肆霆的隱忍,也用不了這麼多年……
第二日一早,月淺寧醒來的時候,聽見外邊有丫鬟太監的細碎吵鬧聲。便傳了歡兒來,這才問道,“外麵怎麼了,這麼吵鬧?”
歡兒不敢隱瞞月淺寧,隻好如實稟告道:“昨天清婉姑娘來寧安殿,冒犯了您。北將軍罰她跪在寧安殿外,向您請罪呢。”
月淺寧聞之,搖了搖頭,冷笑泛了起來。
“歡兒,若是清婉姑娘暈在寧安殿門前,你們便將她送回自己的住處去。若是沒有暈,那跪夠了時候,讓她自己離開便是。”月淺寧的聲音冷漠,絲毫沒有感情。
歡兒不敢怠慢,應聲便出去了。
宋肆霆這一招“殺雞儆猴”,真是用錯了地方。他以為自己還是以前那個月淺寧嗎?有一點內疚,就會很快繳械投降嗎?
哼,宋肆霆真的是越來越小人之心了。他都不介意為難自己的手下,月淺寧又有什麼好抱怨的呢?
雖然月淺寧之前對龍颯竔前朝的事情並不怎麼上心,可身為皇後,難免會與前朝的人有所瓜葛。一來二去,月淺寧也是知道些朝堂上的勢力分布的。
如今宋肆霆雖然掌控了整個皇宮,可卻遲遲不見他將皇位據為己有。更何況,龍颯竔還一直關在太後宮殿的廢棄院落之中,顯然,這其中還是有什麼阻擾的勢力。
那晚的促膝長談,龍颯竔倒是跟月淺寧也交代了不少前朝之事。二人商量好的計劃,就是先從朝堂入手,讓宋肆霆無法穩住局麵,自然顧及不了月淺寧和龍颯竔,兩人是否還在暗中聯係著。
自從清婉被宋肆霆懲戒之後,便鮮有宋肆霆身邊的人來寧安殿看望月淺寧。雖說用度之類,並無減少,可月淺寧明顯地感覺到自己被疏離了。
初夏將至,月淺寧也在屋裏呆不住,這日早早地便從寧安閣出來,在宮裏四處轉悠著。
“月姑娘,您這肚子可是一天比一天大了呢。”歡兒看著月淺寧日漸隆起的腹部,臉上的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月淺寧卻不以為然,“這與你何幹,不過是一個生下來就要受苦的命罷了,有什麼值得高興之處?”
平日裏月淺寧對歡兒不算太好,甚至可以說是嚴苛。可歡兒卻忽然對月淺寧獻殷勤起來,這不禁讓月淺寧敏銳的心思,開始懷疑歡兒受了什麼好處。否則,怎麼會憑空地說出這樣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