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在最前麵的濟爾哈朗是明軍狙擊手的重點照顧對象,至少有十個狙擊手同時瞄準了濟爾哈朗。一陣槍響後,至少三顆米涅子彈同時射中了他寬闊的胸膛,還有一顆鉛彈更是直接射中了他的眉心,灼熱的鉛彈穿透了他地腦瓜子,再從他的後腦勺破體而出,同時帶走了一大塊頭蓋骨。
剛剛衝上斷垣殘壁的拜音圖正好看到了這血淋淋的一幕,濟爾哈朗的整個後腦勺已經完全被掀掉,裏麵的腦漿和著血水噴灑了拜音圖滿臉,有些腥熱的腦漿還噴進了拜音圖的嘴裏,其情其狀簡直無法以言語來形容。拜音圖也是久經沙場,死在他刀下的人數以百計,可以算得上是殺人如麻了,可驟然間看到這血淋淋地一幕也不由得一陣幹嘔。
後續地蒙古兵和建奴卻並沒有受到這一幕的影響,嚎叫著繼續往前衝,因為缺口隻有不到三丈寬,最多隻能供二十人左右同時通過。所以蒙古兵和建奴隻能一批批地通過缺口,源源不斷地往裏麵衝殺,而這。簡直就是送上門去給明軍火槍手屠殺!
“開火!”
明軍總旗再次一聲令下,又是一陣震耳欲聾的槍響,明軍陣前再次騰起一團團的硝煙,跟著拜音圖衝上缺口的蒙古兵和建奴也紛紛倒在了血泊之中,拜音圖的嘴角被一顆子彈擊中,左邊臉頰整個豁開,牙齒也掉了幾顆。但是拜音圖用左手拖住下巴,右手依舊舉刀向前衝殺,他的英勇氣概,使得建奴和蒙古兵們深受感染,衝殺地愈加猛烈。
排山倒海般的呐喊聲中,又一群建奴越過了缺口。揮舞著馬刀衝殺下來。明軍陣前再次騰起一團團硝煙,灼熱的鉛彈伴隨著淒厲地尖嘯呼嘯而至。輕而易舉地射穿了建奴身上的鎖甲,熱血激濺,慘叫連連。
剛剛還生龍活虎,殺氣騰騰的建奴立刻就軟綿綿地癱倒在了斷垣殘壁上,變成了一具具毫無生氣的屍體,受了傷還沒有斷氣的建奴則躺在血泊中痛苦地哀嚎,他們拚命地攀著斷垣殘壁想爬回城外,可後續的建奴卻像潮水般源源不斷地湧了上來,把他們無情地踩在了腳下……
走了狗屎運的拜音圖奇跡般地第一個衝到了明軍的工勢前,就在他高舉大刀,滿心以為自己可以蹂躪一下脆弱的火槍手時,幾個明軍火槍手端起火槍猛地向他胸口和小腹刺來。
拜音圖這才看清楚,明軍火槍手的火槍上插著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噗噗~~錐形刺刀刺穿了拜音圖的鎧甲,穿透了拜音圖的心髒和肺部,沒等拜音圖做垂死掙紮,明軍火槍手用力向前一頂,拜音圖哼都沒哼一聲,軟綿綿的身體就從工勢前滾落,隨即被繼續衝殺上來的建奴和蒙古兵踩在腳下。
凶猛如虎地建奴和蒙古兵依舊嚎叫著一隊隊地往上衝,卻在火器營地密集射擊下一片片地倒了下來,在不到一炷香的時間裏,缺口下方,圍城內側就已經堆滿了建奴和蒙古人的屍體,至少兩千五百多名建奴已經成了明軍火器營的槍下亡魂。
濃冽的血腥味和火藥味開始在空氣裏彌漫開來,明軍中一些老兵感覺還還好些,可那些剛剛募集的新兵和最近自願加入明軍的當地漢人百姓卻一個個全都趴在地上使勁地幹嘔起來,那種刺鼻的味道,還有那種慘烈的景象,沒有幾個戰場新丁能做到鎮定自若。
屠殺,這是一場徹頭徹尾的屠殺!
一直以來都是被屠殺對象、被建奴象攆兔子一樣攆的大明官軍這次卻成了屠夫,而以往都是屠夫的建奴卻成了被屠殺的對象,由於濟爾哈朗和拜音圖相繼陣亡,作為前鋒的三千蒙古兵和兩千建奴失去了有效的指揮,他們隻能機械地執行一個命令----衝過缺口,殺進城去!
可憐的蒙古兵、建奴就那樣前仆後繼,爭先恐後地撞到了明軍火槍手的槍口上,已經做好了近身肉博準備的建奴甚至沒帶上弓箭,自然談不上對明軍造成什麼殺傷,因為他們根本沒機會衝到明軍麵前。
而作為後隊的豪格和索尼等人也一時驚得目瞪口呆,居然愣在當場,不知所措。
呯呯~呯
又一排密集的排槍過後,最後幾個爬上缺口的建奴也紛紛倒在血泊中,僥幸沒有中槍的幾名建奴轉身就逃,可沒等他們跑下缺口下的瓦礫堆,十幾支梭鏢從壁壘上射了下來,頃刻間把他們紮成了刺蝟。一群手拿梭鏢的漢人百姓高舉雙手,在壁壘上大聲歡呼。
至此,經過一個時辰的“惡戰”,濟爾哈朗、拜音圖率領的蒙古和建奴精兵已經全軍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