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的內亂,很大程度上又是無休無止的遼東戰爭造成的。 曆史上,明軍對建奴在戰場的表現,可謂拙劣到了極點,特別是遼沈之戰以後,基本上就是被追著打。不過在這個時空,宋友亮用近代的技術,現代的軍事理念武裝的精銳,已經讓建奴吃盡了苦頭。
攻克海州之後,宋友亮兵分兩路,一路由孫傳庭率領,共計周國卿、魏大亨、賀明威、賀國賢、高進庫、董學禮、賀勇七個營的兵力在海州一代布防,建立一道從海州開始的前沿防線。宋友亮自己則率領吳廷賓、張光、張遇留、李際遇、李信、李牟,田見秀、張鼐、劉體純、顧君恩十個營的兵力,共計三萬人,目標直指鳳凰城。隻要貢獻了鳳凰城,就可以遏製建奴的糧食基地寬甸地區。那裏既是建奴較早開發的屯田區,也是打通與朝鮮的路上交通,並接應鴨綠江邊的一萬朝鮮軍進入東北境內對建奴作戰的重要通道。
麵對明軍三路大軍的來犯,一番權衡利弊之後,在索尼的建議下,豪格決定放棄救援遼西和海州,效法當年努爾哈赤薩爾滸大戰的任你幾路來,我隻一路去的戰略,聚集所以可以聚集的兵力,共計162個牛錄四萬八千餘人,準備在鳳凰城一帶阻擊宋友亮,與之決戰。
崇禎十五年六月十八,建奴先頭部隊鼇拜部抵達鳳凰城東北三十裏的地方紮營。鼇拜是軍中宿將,知道宋友亮的部隊戰鬥力強悍,於是首先分出一部騎兵約一千人,繞到宋友亮部的後方,意圖騷擾宋的糧道。但是鼇拜失望的發現,宋友亮部本身就攜帶了大量的糧草輜重,而其餘部分則是通過沿著海岸線行軍的方式,將大批糧草物資用海船裝運。建奴騎兵再剽悍,也隻能望海心歎。
不過,鼇拜稍稍鬆了一口氣,至少鳳凰城還在自己手裏。而宋友亮則是緩慢地沿著海岸線繼續朝寬甸地區前進。
“我們必須組織這條天殺的南蠻狗~”鼇拜嚷道。
冷僧機說道:“宋友亮這樣沿著海邊行軍運糧,我們是難以斷其糧道的,但是我們必須阻止宋友亮去到寬甸,要是丟了寬甸,我們到了冬天就隻能挨餓了。”
“阻止?怎麼阻止?”鼇拜無奈地說道:“說的輕巧。我也知道要阻止。可是南蠻子狡猾,每到一處落腳,便立刻樹立拒馬營壘,任憑我等挑戰,就是閉門不出。在行軍時,也是依長矛在外,後列火器。如果我們的騎兵靠近,就槍炮齊發,我等退卻,南蠻子也不追。”
冷僧機急道:“那就這樣看著他們去到寬甸?你不能以大軍阻在南蠻子前麵嗎?”
鼇拜白了冷僧機一眼,“你也算讀過兵書的人,兵書上說不鼓堂堂之陣,說的就是不要硬碰硬的蠻打。原野野戰是我之長,我們要做的,不是讓八旗健兒們去往南蠻子的槍炮上撞,而是要引誘他們~”
冷僧機揶揄道:‘那怎麼個引誘法~”
鼇拜搖了搖頭,“一時還未有妙計~”
冷僧機不屑道:“說了好似沒說~”說罷冷僧機自顧自回營去了。
留下鼇拜獨自一人冥思苦想,“哎,要是索尼在就好了,他主意多~”
“這就叫戰略上進攻,戰術上防禦。”宋友亮得意地說道:“建奴擅長野戰,不善攻城。我們現在不論是行軍還是紮營,將整隻大軍化作一座移動的城池。如果建奴不豁出血本來強攻,他就休想阻擋我們前進的腳步。”
李信也笑道:“是啊,長途遠征,就怕敵軍斷我糧道,可現在我們的糧道不在岸上而在水上,建奴也隻能幹瞪眼。”
李牟,田見秀、張鼐、劉體純、顧君恩等跟隨過李自成的人又不免將宋友亮與李自成做了一番比較,暗道李自成拉隊伍就是聚集饑民,象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以前的勝仗一是靠以多取勝,二是官兵各懷私心。但是這樣的闖軍大而無當,隻要少部分骨幹力量被打敗,這個雪球便一觸即潰。眼前的宋友亮,部隊精煉,士卒操練有素,武器裝備精良,又屢有妙招。在三十裏鋪把李自成打了個全軍覆沒,看來不是沒有道理的。
雖然聽塘報說李自成東山再起,占了西北,。但是李牟,田見秀、張鼐、劉體純、顧君恩等人覺得,要是再讓宋友亮與李自成打一場,李自成還是一個落荒而逃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