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永鬥。祖籍山西介休。曆代一直於張家口討生活。在明朝初年。範氏就在張家口和蒙古地區做生意。曆經七代。傳至範永鬥成為張家口地區對滿蒙貿易的漢族大富商。時人稱其“賈於邊城。以信義著”。範家。也成了張家口最有實力幾大商家之一。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大明王朝日益腐朽。身為商家。範家也看出了這個王朝已經是大廈將傾。當然。雖然有這麼個想。可他們卻還是不能肯定。不過後世馬克思的一句話說的好:一旦有適當的利潤,資本家就會大膽來。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潤,它就而走險;為了百分之一百的利潤,它就敢踏一切人間法律;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潤,它就敢任何罪行,甚至冒絞死的危險。
範家的所作所為。就是這句話最真實的寫照。從萬曆年間開始。居於東北的女真族便開始了軍事擴張。但由於和大明王朝的敵對關係。女真人所需要的軍事生活物資。隻能通過張家口的貿易市場獲的。也就是以張家口為基地運轉過去。範家在範永鬥的帶領下。沒能壓抑住自己對這些利益的渴望。或許。在他們看來。所謂的民族大義。國家興亡跟他們這些商人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關係。於是。範家和其他七商人開始做這方麵的生意。按照後世清朝的記載。他們“與遼左通貨財,久著信義”。而跟女真人的通商。也使的範家和另外七家不僅獲的了愛新覺羅家族的好感。也為自己賺取了巨大的利潤。後世。滿清定中原。順治就曾特招這八家商戶的家主前往北京。賜宴賜服賜官。八商家不願為官。便被收錄入內務府。成為後世赫赫有名的“八大皇商”。範永鬥的孫子範更是了不。康熙五十九年(170年)。準噶爾部再次叛亂。清政府急派重兵征討。當時由於路途遙遠。且多經沙地帶。運送軍糧成了一個突出的困難。範|知此情後。根據自己從小父在塞外經商。熟悉道路的有利條件。認真核計。呈請當朝。自願以低於朝廷運糧1/3費用運送軍糧。康熙聞奏。立即批準。從此。到乾隆間。他們多次“力任挽輸。輾轉沙漠萬裏。不勞官吏。不擾|閻”。所運軍糧都是“克期必至”。其間或受敵襲。或中途變更運糧計劃。幾度蒙受重大損失。也都由範氏個人承擔下來。節約國費以億兩計。為平叛亂的勝利作出了巨大的個人犧牲和貢獻。也使“八大皇商”成為有清一代無數商家的偶象。
在張家口一幢不起眼的四合院裏,王登庫、靳良玉、王大宇、梁嘉賓、田生蘭、翟瑩、黃雲龍、範永鬥八隻大蝗蟲、大漢奸正在八張太師椅裏坐著,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許久都沒有說話。
終於,範永鬥開口了,“大夥兒說罷,咱們怎麼辦才好?”
王登庫說道:“什麼怎麼辦?我的人都派到鬆江收棉布去了,難不成叫他回來?”
範永鬥搖頭笑道:“我不是這個意思,老王,我是說咱們往哪邊站。”
靳良玉撚了撚左邊嘴角一顆痣上的一撮小胡子,笑道:“我看我們哪邊也別站,大清打大明,大明打蒙古,蒙古打大清,越亂我們賺的銀子越多。”
黃雲龍嗤之以鼻,揶揄道:“別忘了,咱們以前往建州走貨,都是從蒙古草原過,那時候蒙古和大清是一家,現在呢?你要再走這條路去給大清走貨,不怕睿親王領著蒙古韃子把你的貨截了?”
“對~~”範永鬥點頭說道:“這條道以後難走了,所以我覺得走遠不如走近。況且我和睿親王、肅親王都打過交道。以我老範幾十年的閱人經驗來看,睿親王能成大事,所以我主張咱們放棄建州,全力結交睿親王。”
靳良玉有些依依不舍,“難道建州那邊的買賣真的隻能放棄?說不定咱們能打通遼西走廊那條道~”
“打通?說的輕巧,一個吳三桂,咱們往年給他送了多少禮?還有祖大壽,咱們使得銀子少了嗎?”範永鬥說道:“現在有多個洪承疇,甚至那個乳臭未幹宋友亮都可能要軋一腳,那得花多少銀子?”
梁嘉賓點了點頭,說道:“尤其是那個宋友亮,財大氣粗,根本不在乎銀子,你看這個~~” 梁嘉賓從懷裏掏出幾個銀元,正是登州銀元,“這是他鑄的銀元,成色做工都是上品。”
田生蘭看了看,笑道:“那是,我那兒還屯了不少呢,聽說一共才出了十萬兩,硬通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