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觀中國曆代王朝,都很講究君權天授的合法性,而傳國玉璽就是君權天授的實物象征,你有傳國玉璽,你就是受命於天的皇帝,如果你沒有傳國玉璽,那你就不是受命於天的真命天子,說難聽點就是偽王朝,偽皇帝!
而大明從洪武開始,傳國玉璽就一直失傳。
崇禎帝竭力控製著心中的激動,對禮部尚書謝升說道:“謝愛卿,驗!”。
禮部尚書謝升不敢怠慢,急忙趨前從宋友亮手中接過黃綾布包層層解開,然後小心翼翼地取出了方圓五寸的傳國玉璽,與禮部侍郎方逢年、張四知、陳演還有內閣首輔成基命,次輔周延儒、魏照乘等大臣開始仔細甄別起來。
足足半個時辰之後,謝升才小心翼翼地捧著傳國玉璽出班跪倒在丹墀上,激動得連說話聲音都有些變調了,尖聲喊道:“萬歲,臣等已經查驗清楚,此玉璽的確就是失落大漠兩百餘年的傳國玉璽!”
“好,太好了!”崇禎皇帝聞言大喜,激動地站了起來。
傳國玉璽的回歸,對於大明王朝來說意義重大,對於現在正處於風雨飄搖中的大明王朝來說,意義更是重大!在封建迷信的古代,人們很容易把這件事和某種“天意”聯係起來,認為這是大明即將中興的前兆。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宋友亮又帶頭高聲山呼萬歲。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群臣也一起跟著高喊起來。
崇禎樂得臉上笑開了花,他大聲說道:“宋愛卿,你說吧,想要朕怎麼賞你?”
宋友亮拱手道:“為國家盡忠,為陛下效力,是做臣子的本分,臣不敢要求什麼賞賜。”
崇禎笑道:“賞罰不明乃是昏君所為,難道你要朕做昏君嗎?”
“臣倒是有個請求,隻是不知道當講不當講。”宋友亮說道。
“什麼請求?”崇禎心裏忽然想起了宋友亮那份請求將自己在登州鎮內收商業稅和礦稅合法化的上疏。
果然,宋友亮高聲道:“臣懇請陛下允許臣在登州鎮內開征商稅。”
宋友亮此話一出口,朝臣們便是一陣交頭接耳。站在文官首位的一位年近半百的老臣站了出來,說道:“陛下臣以為,我朝本就有商稅,但是一直以來都是十收九不足。而陛下又剛剛恩準一些苦於戰亂的州府的百姓的稅賦,國庫收入勢必減少。這商稅征上幾年,用於補不足,到也不失為一個辦法。”
宋友亮一直都在外鎮,不知道此人是誰,但是按照曆史推算,這一年的九月,被溫體仁排擠的周延儒因為有複社人士的出謀劃策,再次出山。進吏部尚書、中極殿大學士。周延儒入主內閣,果然不同凡響,大力革除溫體仁及其後繼者的弊政,政壇風氣登時煥然一新。計六奇《明季北略》在讚揚周延儒複出以後的一係列新政措施時,給予這樣的評價:凡是國防、民生、用人、理財,無不考慮周到,給人耳目一新之感,以至於“天下仰望風采”,如果形勢順利,一定可以成為挽救時世的宰相。
計六奇所說,周延儒以挽救時世的宰相風範重登政壇,並非誇張,他確實做了不少好事。他向皇帝建議,例如,老成名德的大臣不可以輕易放棄,於是陸續起用先前被罷官的德高望重的大臣,鄭三俊出長吏部,劉宗周出長都察院,範景文出長工部,倪元璐輔佐兵部,李邦華、張國維、徐石麟、金光宸等分別擔任要職;又如,釋放在獄中的傅宗龍,為已故的文震孟、姚希孟恢複名譽。這些舉措獲得普遍好評,連把他列入“奸臣傳”的《明史》也不得不承認:“中外翕然稱賢。”
看到宋友亮的眼神,周延儒就明白了,他說道:“宋軍門就在外鎮,不認識老夫,老夫是新任內閣首輔周延儒。”
“果然是周延儒,可他怎麼會支持收商業稅呢?”宋友亮心裏詫異,但是嘴上依舊說道:“原來是首輔大人,宋友亮有禮了。”說罷宋友亮向周延儒行禮。
周延儒笑著還禮,說道:“商稅自洪武時就有,隻是一向事倍功半,不宜在全國推行,老夫聽說登州商賈繁茂,宋軍門又善貨殖,建立登州鎮不需朝廷一兩銀子,所以,老夫覺得在登州一鎮試行,倒是可以。”
“說了半天還是老詞。”不過周延儒能支持在登州收商業稅,也算是一個小小地進步了。於是宋友亮趕緊拜謝。
周延儒都開口了,反正征收商業稅的範圍也隻在登州,其他文物大臣也就沒什麼話說了。
崇禎見周延儒也讚成,於是笑道:“既然首輔都沒意見,那朕就準你所奏。在登州征收商稅。”說罷,崇禎又說道:“散朝之後,朕在內廷設家宴,為宋友亮接風洗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