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萬曆二十一年(1593年),團操營分為左右二營,後又編為水陸十二營。
天啟年間,團操營歸登萊總兵統轄。
明崇禎十一年(1638年),總兵鎮移到臨清後,登州改設城守營,並十二營為六營,每營設將官、中軍、千總各一名,把總2名,共有官兵9197名。最後加上自己的五營兵馬,新登州鎮有兵馬約12000人。這點兵員哪裏夠?於是宋友亮趕緊趁崇禎還在興頭上,把兵員爭取到了25000人。
崇禎原本答應了,不過,話剛出口,崇禎卻又反悔了。一開始宋友亮說自籌軍餉,崇禎樂得做無本生意。可轉念一想,這麼多兵全你一個人養,到最後還不都養成你宋友亮一個人的私兵了?那怎麼可以呢?結果崇禎決定登州25000兵馬之中,由朝廷撥發20000萬人的軍餉,宋友亮自籌5000人軍餉。宋友亮心裏暗罵誰不知道朝廷根本沒錢發餉,到頭來還不是自己掏錢?
崇禎沒有給宋友亮派巡撫督察,但是很快崇禎就給宋友亮派來了監軍。不過此人不是宦官,而是袁可立的兒子袁樞。袁樞字伯應,號環中,又號石寓,河南睢陽睢州人。以父兵部尚書袁可立蔭官戶部郎中,官至河南布政司右參政、大梁兵巡道。崇禎八年,袁樞為其父在睢州家裏守孝,遇流民攻城,睢陽衛不堪一擊而敗。袁樞破家散財兩千金募勇殺敵,擐甲登陴,倡先固守,力戰七晝夜,至目生瘡,睢州城得以保全。袁樞貌俊偉,多大略。善騎射,有邊才。明崇禎十一年,清軍大舉侵明,明將多畏縮,袁樞不避死,以戶部郎中文職督餉於遼左軍前,解朝廷庚癸之憂。在其父袁可立做登萊總兵的時候,袁樞就一直在父親身邊參與軍機大事,這次皇帝複設登州鎮,在王承恩的建議下,決定啟用袁可立之子袁樞,任命他為登州巡撫,兼監軍。宋友亮本還很怕崇禎給自己派個太監來當監軍,到時候整天想著搜刮不說,遇到大事還要指手畫腳,打了勝仗要搶功勞,打了敗仗要推卸責任。如今來的是忠良賢臣之後,又懂軍事,那自然是再好不過。
袁樞今年39歲,生的高大威武,不象一般的文官那麼看上去弱不禁風。袁樞看宋友亮也是有些意外,這個軍戶出身年輕總兵雖然生得健壯,但是直顯威武不顯粗野,而且談吐也很得體。袁樞本來感覺皇帝啟用一個年僅二十來歲、乳臭味幹的年輕衛所軍官很是不解。但是崇禎皇帝的一句話讓他啞口無言,“誰讓朕看中的宋友亮就這麼年輕呢?”
在北京城裏的雲軒閣,這對未來的搭檔進行了一次私人會晤。二人都穿便服,在雲軒閣二樓的雅間裏對斟。
“袁大人!”宋友亮拱手道:“宋某人性急,所以等不到正式公文下發,就來和袁大人聊公事了!”
袁樞毫不介意,說道:“袁某親自去過遼西,知道東虜之禍已經到了迫在眉睫、火燒眉毛的地步。十一年東虜入關,袁某也是看在眼裏,急在心裏。可又能如何呢?正所謂南仲在內,李綱無功;潛善秉成,宗澤殞恨。”袁樞搖了搖頭。
袁樞說的話,出自編修楊廷麟的上疏,楊嗣昌看了之後大怒,將他貶到江西去當一個小官。當時,整個朝廷的人都知道崇禎對楊嗣昌的信任和偏護,當麵不敢說,但背後議論的不少,袁樞就是其中之一。
宋友亮善意地提醒道:“袁大人,小心隔牆有耳!”
袁樞卻是滿不在乎,隻是立刻轉換了話題,說道:“不知道宋大人對登州鎮的經營,有什麼打算?”
宋友亮笑道:“令尊節寰公(袁可立)曾說:守禦築墉,養馬增士卒,習騎射。至於京營老弱虛冒,不宜緩綜,複多藏糧米以備之。尤宜破格用人,圖複建驃騎之功,以佐縣官之空乏。籠天下鹽鐵之利,則軍帥無侵漁,逴行無絕餉,而中國可高枕矣。如今,我以為再加上個聯合朝鮮,可以事半功倍!”
袁樞點了點頭,但是有些擔憂地說道:“如今朝鮮不是已經降了東虜,還會助我大明嗎?”
宋友亮笑道:“朝鮮那是身在曹營心在漢,不過是覺得我大明鞭長莫及,所以暫時委曲求全。隻要我們讓朝鮮人知道,我大明依然有雷霆之兵,朝鮮就還會回到大明身邊的。”
“嗯~”袁樞點了點頭,人家那麼推崇自己父親的主張,自己還有什麼好說的?於是袁樞說道:“宋大人,我們滿飲此杯,明天就起程出發。袁某人要繼承先父的遺,與宋大人一同保家衛國。”說著,袁樞雙手舉起酒杯。
“對,一同保家衛國!”宋友亮也舉起酒杯和袁樞碰杯,宋友亮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隨即喊道:“服務員,埋單~~~~呃~~不,小二,會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