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聲,洞房的門開了,來人雙腳踏地十分穩健。
“喲~~是郡馬爺來了~!恭迎郡馬爺!”喜娘拖長了調子。
接著,便聽宋友亮說道:“這是打賞你們的。”
“多謝郡馬爺賞賜。”喜娘麼笑嗬嗬地收下賞錢朱娉婷的心不由狠狠地跳動起來,臉兒也仿佛火燙般的燒炙起來。雖然她未經人事,但是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諸走路嗎?接下來要發生什麼,朱娉婷心裏一清二楚。
宋友亮內心也滿是喜悅,同時充滿了期盼。在後世,他流連花叢,雖有床友無數,但並沒有享受過真正的嬌妻愛子之樂。在這個世界裏,他突然很是期盼,而且對方還是一個郡主,一個皇親國戚,這讓宋友亮在興奮、期盼的同時還有一些驕傲。
“郡馬爺~”一個喜娘滿麵笑容地道:“郡馬爺,為新娘子挑開蓋頭吧。”說著遞過一個銀挑過來。
宋友亮依言用銀挑挑開了朱娉婷頭上的蓋頭,露出一張宜嗔宜喜的臉兒,正含情脈脈、又嬌羞可人地看著自己,宋友亮不由看得呆了一呆。
“相公。”朱娉婷嬌羞地說了一聲,見夫君這樣看著自己。她內心中也很是歡喜。
幾個喜娘相互看了一眼。一個喜娘滿麵笑容地捧出一個銀盤,上麵有幾杯酒。道:“大人,請和新娘喝杯合巹酒吧。”
宋友亮和朱娉婷喝過三口合巹酒後,幾個喜娘道:“天色不早了,請大人和新娘子早些歇息吧。”說著幾個喜娘笑著告辭而去,並隨手關上了門。留下宋友亮、朱娉婷,還有兩個通房丫頭在房內……
按照德王的計劃,這次女兒大婚,前三後四一共慶祝七天,但是到了第三天,卻發生一件大事。
第三天的流水席剛剛開席不久,便有一隊衣衫襤褸,滿身血汙的京營官兵跌跌撞撞地闖進了宴席。
“不好啦,皇上賞賜給郡主和郡馬的東西讓梁山賊寇給劫了!”
“什麼?梁山賊寇?”宋友亮手裏的酒杯一抖,差點掉在地上,“那不是宋朝時的事情嗎?”
“你確定是梁山賊寇?”宋學朱有些緊張地看了宋友亮和德王一眼,畢竟皇綱被劫是大事,又發生在自己的轄區。
“小的確定是梁山賊寇,那些賊人的頭子自稱梁山大王李青山。”那京營的軍士是個百戶。
都指揮使馮館一拍桌子,罵道:“這些賊人恁大膽了,居然敢劫皇綱?宋~哦不,郡馬爺放心,我這就點起兵馬,掃平梁山。”
宋友亮倒是很淡定,他詫異地問道:“宋江嘯聚梁山那是宋朝的事了,怎麼我朝也有梁山賊寇嗎?”
鹽運使唐世熊說道:“郡馬爺有所不知,這梁山賊寇、山左大盜為首的名叫李青山,又名李連堂以屠宰為業。他與弟弟李明山皆力強好鬥,民多依附。舉凡散勇流寇、作奸犯科者來投,他都樂於招待。他的家裏經常“窩盜”,並因此而發跡至富,遠近聞名。“窩盜”使他結納了不少黨羽,為以後起義打下了基礎。凡河北、魏博、刑洛與淄青間,馳騎數十成群,掠道路行旅,奪縣餉無忌。事發,相率匿青山兄弟所,青山複遣其黨賂上下胥吏輩,故沉其案,日久漸閣。前黨複山掠他所,千裏外攫客物,數饋貽不休。家日益富,而肆惡日益劇。四方亡命徒,爭投納門下,日治酒食轟飲,所謀皆剽奪行事。青山兄弟視財輕,好結歡,無賴遇之者,不惜多金贈,故人樂為之用。”
說罷唐世熊又補充道:“據說這人便是看了一本叫做《水滸傳》的反書,可以模仿其中的宋江等一幹反賊,才於梁山落草為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