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呯呯。
火槍象爆豆般響起,幾個榆園軍戰士身軀一震,仰麵栽倒,胸口多了幾個血窟窿。
“我願意投降~~”有人哐當一聲扔掉手裏的樸刀,抱著腦袋一頭鑽到白旗下。
“我也降~”
“我降~!”
一但有了開了頭,投降之勢就一發不可收拾。
梁敏又氣又急,卻又無可奈何,“你們~~你們~~!”
一眨眼的功夫,就有千餘多人雙手抱頭,蹲到了白旗下。
“梁敏,你大勢已去~~不要做困獸之鬥了,免得再添殺戮!”宋友亮一揮手,在自己身前的牌刀兵立刻讓出一條通道。
梁敏仰天長歎,手腕一翻,將大環刀重重地插入泥土裏,“天不佑我,如之奈何?也罷,隻是我要你發毒誓,我降之後,你要保我兄弟不死,如果有違背天打五雷轟~!”
“我宋友亮發誓,隻要榆園軍一幹人等投降,我保他們不死,並會妥善安置~!”宋友亮豎起中指和食指,指天發誓。
“擊掌~!”梁敏伸出粗厚的手掌。
“擊掌便擊掌~~”宋友亮抬起右手,大步向前。
“不要~!”馮館大叫道。
隻是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宋友亮的手掌碰到梁敏手掌的一瞬間,梁敏忽然手掌一合,象鐵鉗一樣緊緊抓住了宋友亮的手掌,同時左手猛地抓向宋友亮的脖子。梁敏對自己的武藝很有自信,尤其是自己的擒拿手,在五步之內,百發百中。
哪知宋友亮沒有向後退縮,而是向前一竄,同時一矮身,躲過了梁敏的一抓。雙手扣住梁敏的手腕和腰部同時,一個漂亮的過肩摔將梁敏重重地摔在地上。沒等梁敏反應過來,宋友亮一腳踢在梁敏的腋窩上。
腋窩皮下有一條粗大的神經,打擊腋窩可讓敵手感到劇痛並導致局部癱瘓,好象在傳統武術中那地方叫'血藏',通常為不允許隨便攻擊的這種方法合適在敵手倒地的時候用靴尖攻擊,讓敵手進一步失去反抗能力!
梁敏用膝蓋壓住腰椎,用右手壓住梁敏的臉,深深按在滿是血汙的汙泥中,“死性不改~!”宋友亮大喝一聲,“饒你不得~!”宋友亮猛地用雙手箍住梁敏的腦袋,用力向上一掰。
嘎啦一聲,梁敏粗短的脖子被宋友亮生生折斷。
宋友亮從梁敏的屍體上站起來,神情滿不在乎,好像剛才殺得不是人,而是一隻雞,一條狗。“首惡梁敏已經伏法,你們打算如何?是歸順朝廷,還是頑抗到底?”
見武藝高強的梁敏被宋友亮如此輕易的擊殺,榆園軍戰士再無戰意可言。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片刻之後,榆園軍戰士紛紛扔掉手裏的兵器,“我等願降~!”
夜空如潑墨般漆黑,月亮被烏雲掩蓋,天幕中,偶有幾顆繁星閃爍,這天的夜裏,是寂靜的。
在馮館的中軍大帳裏,他的副將正在彙報榆園軍戰俘的安置情況,“一共受降四萬三千八百七十九口,安置在八個營中,與官軍營地交錯。哪個營的降兵敢鬧事,官軍立刻可以彈壓!”
馮館滿意地點了點頭,從握著高腳杯的右手中伸出小指抖了抖,那副將便識趣的退下了,“宋兄,你真的認為你能保他們不死嗎?”
“馮兄的意思是?”宋友亮為自己的高腳杯裏倒了淺淺的葡萄酒。
“他們曾經劫持過萊陽郡主~這可是不赦的大罪~!”馮館一揚脖,把杯中酒一飲而盡。
“可是劫持萊陽郡主的劉紹武已經被擊斃,首惡梁敏也被擊殺,其餘普通嘍囉,多殺不足以立威,不殺卻能彰顯皇恩浩蕩!”宋友亮做了向北方遙拜的姿勢。
馮館哈哈大笑,“這番話你說給兵部尚書楊嗣昌去聽吧!來來來,咱們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