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友亮說道:“這事就這麼定了,另外宋某建議在濟南西北角地勢平坦處修築一個堡壘,加強西北角的防禦。”
濟南知府苟好善問道:“宋守備需要多少民夫?”
宋友亮笑笑,“我自有工夫五百,隻消再給我五百民夫,不出兩天,堡壘可成!”
金牛山東的清軍大。
“這些可惡的南蠻子!”嶽托在方案上重重錘了一圈,帳內的鑲紅旗軍官都是一凜。嶽托如此憤怒不是沒道理的,因為他在到達金牛山山麓時,便見到一地雙手被反綁的清兵無頭屍。 隻有洪鄂尼馬察的身體是完整的,他被綁在一個十字架上,全身,象一頭待宰的豬玀。嶽托派人放下洪鄂尼馬察的屍體,好好安葬。誰知道幾個巴喇牙兵剛剛解開幫著洪鄂尼馬察的繩索,就看見洪鄂尼馬察的辮子末梢還綁著一截細繩,那細繩直直地通道地下。還沒等幾個巴喇牙兵反應過來,轟的一聲巨響,埋在地下的炸藥被引爆,幾個巴喇牙兵被炸上了天。
這幾個巴喇牙是嶽托的心腹,若是戰死嶽托還氣得過,可如此死的莫名其妙。嶽托是什麼人?那是連皇太極的麵子都敢搏的人,嶽托哪裏咽得下這口氣?
“濟南的兵馬都被我們騙去德州了,濟南守軍很少。傳我將令,全力攻城,城破之後大掠三日!”嶽托大聲吼道:“不,三日太少,改為屠城!對就是屠城!”話音未落,嶽托就是一陣劇烈的咳。
蒙古將軍勞薩忙問:“額真,您沒事吧?”
嶽托擺了擺手,“就是有些嗓子疼,一會找軍醫看看就行了!”嶽托清了清嗓子,對勞薩說道:“勞薩聽令!”
“勞薩在!”
“命你帥所部兵馬去攻東門!”
“喳!”
“巴米台聽令!”
“在!”
“命你去攻北門!”
“喳!”
“咳~佟裏布聽令!”
“在!”
“命你攻打南門!”
“喳!”
“其餘諸將,隨本王~咳~一起攻打西門!”嶽托拔出一把匕首,狠狠地插在地圖上,“三天之內,拿下濟南!”
“咳咳~這就是濟南城麼?”嶽托走出帳篷,遙望遠處的濟南。自從過了黃河,繞過德州之後,嶽托的健康狀況一天不如一天了,他開始發高燒,四肢酸痛,寒戰,嘔吐,有時還會神誌不清。但是他嚴令此事不得外傳,以免動搖軍心。
“回額真,看來濟南城做了充分的準備!”勞薩拿著一份斥候新送來的羊皮地圖,說道:“濟南城東、南兩麵多山,不利於我大軍展開,為西、北兩麵地勢開闊,但是北麵多水,末將以為當以西門為突破!”
“額真,末將有不同的看法!”說話的是鑲紅旗驍將安巴靈武,“據末將打探,南蠻子在濟南城的西門修建了一座土堡以拱衛西門。土堡有大炮守衛,如果我們強攻西門,恐怕傷亡慘重。末將以為,既然南蠻子的注意力都在西門,我們不妨聲西擊東,偏偏從山多的東麵進攻。”
嶽托不自覺地用手搔了搔腋下,說道:“濟南城內守軍不過千餘人,還要宋某聲東擊西?是聲東擊西,不是聲西擊東!”
“喳!”安巴靈武大聲應道,隨即安巴靈武掉轉馬頭就去召集麾下人馬,而嶽托則在寒風中繼續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