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你還卯在這一個點上了,你個性就是容不得半點瑕疵,令人頭痛呀!”
“公子,今日小羽倦了,不想等你休息了,我先下去了。”
“去吧。”還是一如既往的寵溺的眼神,看著墨羽蘭退下,納蘭隻是歎息。
“丫頭,你那絕美的容顏是你心中的鬱結嗎?見陽或許率性了些,可是我看得出他不是貪圖美色之人,他足以為你撐起一片你所期盼的天空,你心中是否已有其他人?能否告知與我,我雖不舍放手,但看到你能夠快樂,即使會痛也會放手讓你走的。”書房的燈依舊亮著,未見有絲毫準備休息的意圖,可他又怎會知墨羽蘭心中隻有他的位子,已沒了空閑之地裝下其他的男子。借著書房裏透出的微光,一抹身影在書房外的走廊上站立著,仔細看發現才發現是說準備早睡的墨羽蘭,眼中的淚在光的折射下,似珠寶般熠熠奪目。美麗的容顏在此時更顯得令人癡迷、眼神隻是癡癡的望著屋內的身形。無眠的夜呀!
三年了,納蘭好似依舊不能從盧氏的逝世的疼痛中痊愈,依然是那麼的消沉,但狀似還有其他事縈繞在納蘭的心頭。詩風陡轉,通體貫穿著幽深的相思之情,愁思更甚,思至此,我便想起了那首《雙調·蟾宮曲·春情》,‘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身似浮雲,心如飛絮,氣若遊絲。’不過日常裏也與好友來往,那時的納蘭心中的鬱結也稍微的放開些,或許是暫時放下了心中的憂慮。
“小羽,你可有心儀之人,如此之久了,心中可有見陽的位置?”納蘭仍在探察著墨羽蘭的心事。
“公子怎麼還不死心的把我們往一塊牽扯,都說過多少次了,我不適合他,他也不是能夠給小羽安心的人。”
“你這丫頭,但凡別家閨閣中的小姐聽聞‘張純修’,‘張見陽’都十分欣喜,有如此才華之人相伴,是她們夢寐以求的,可到你這,你讓我說什麼好呢?見陽對你的癡情我不是沒看在眼裏,可你不能始終如此無動於衷吧,就連鐵石心腸也得有所反應了吧!”
“公子,我知道他對我的好,可我就覺得怪怪的,就是不喜歡他。”
“丫頭呀!就拿前幾日同他一起遊甕山湖,你看你是如何對待人家的?見陽好心替你遮陽,人家可是在晴天裏為你拿了一把傘呀!”
“那又如何?”墨羽蘭滿是不在乎的神情。
“又如何?你不感謝人家,反而趁機嘲笑人家一番,說一個男子家還學女孩子家打傘,非大丈夫所為。”
“人家沒怒,也沒說出自己的心意,隻是笑笑。”
“他能說什麼,我沒說其他的就給足他麵子了,哼!你們男子家都好似那麼的小氣,不好玩。”
“我們小氣?還不好玩?感情人家對你的心你都當成遊戲了,我說你這丫頭,這幾年我怎麼沒發現在一些事情上你也是如此的蠻不講理。”
“有嗎?或許吧?那得看針對的是誰了,對你,我可沒有蠻不講理,頂多就是把歪理也能說得頭頭有理,而且還能把你說服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