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流簡!去你大爺地!誰說我沒有胸沒有屁股!”仲晴天用力踢出去一腳,正好踢到了紀流簡的腰上,紀流簡吃痛地悶叫一聲:“我的腰啊。”
絲毫沒有聽到紀流簡心痛他的腰,仲晴天又問:“紀流簡,我是不是和上官毓成了兄妹?”
“當然!戶籍上寫著呢。”紀流簡想也未想回答。
“那我上次偷了他的翡翠碗,就是偷我哥哥的嘍?他以後要是知道了不會生我的氣吧?”仲晴天天真地問道。
紀流簡搖搖頭:“最好不要讓他知道,晴天啊,我們辦了件什麼事?”
“壞事!”仲晴天無力地倒在被子上,一件再壞不能壞的事啊。
遠在台灣的程子傑,站在天台望著夜空,回到家她果然走了,恢複記憶的仲晴天一點不記得曾經說過的話,她答應他要重新開始,還說要和他結婚,都變成泡影了嗎?
“原來我們的緣分隻有這麼一點。”程子傑自嘲地笑了笑。
洛信緊皺著眉頭,看著手機上顯示的號碼,猶豫了一會兒才接聽:“父親。”
“洛信,你是不是知道李美珍還活著?”洛中謙開門見山地說。
聽到李美珍這個名字,洛信緊張地問:“為什麼問美珍阿姨?”
“這你不必知道!洛信,你告訴我她在哪裏?”當然李美珍做了些什麼事情?她隻生了洛言一個嗎?那叫千涼的又是誰?
“出什麼事啦?”肯定有事,不然父親明知道李美珍活著,不過問,這個時候會這麼著急找李美珍。
“你告訴她,當年她到底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洛中謙心煩地掛上電話,腦海裏全是千涼的影子,千涼也是他的孩子嗎?
看著手機,洛信怔了怔,他打電話給李美珍,“父親知道你還活著,也知道我和你有聯係。”
李美珍沙啞地說:“我知道什麼事都滿不住他,小信,他說了什麼?”
“他說你當年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洛信說完就等李美珍的反應。
“對不起他?”李美珍手指一抖,話筒從手中掉落,如海潮般的記憶充斥她的腦子。
“美珍阿姨?你怎麼啦?”洛信確定李美珍沒有掛電話,他猜測這其中肯定有什麼事?
洛言坐在某娛樂會所,身邊圍著三四個美女,來者不拒地喝著杯中的酒,還有多少驚喜等著他,還有多少他不知道的事情?千涼,哼!說和他沒有關係連他都不相信,是那樣的像,360度沒有一點不像的。
“騙子!都是騙子!”洛言狠狠地踢了桌子一腳,嚇得周圍的美女如小獸般散開,洛言從皮夾中扔出一遝錢,像散花般散落,美女們伸手亂撿,洛言冷著臉大聲喊:“滾!都給我滾!啊!”
從娛樂會所出來,洛言晃晃悠悠走在街上,他找出手機撥打仲晴天的電話,響了好多聲,仲晴天才接,他大著舌頭說道:“小天,我想見你,小天,你出來見我吧?”
“洛言,你發什麼瘋啊?這麼晚啦,你喝酒了嗎?”仲晴天怕吵醒睡在她旁邊的紀流簡,跑到衛生間裏接的。
“我沒發瘋,就是心裏難過……我很難過……你過來陪我……過來好不好?”
“好什麼呀?你給我回家去,我現在過不去。”他為什麼難過,她知道,可是現在她也過不去呀。
“你過來,陪著我,別離開我……小天,小天,你不過來,我就從橋上跳下去,對,我跳下去……”洛言倚著護欄,不住地轉頭望著橋下的海水。
跳橋?仲晴天心頭一緊,趕緊說:“別,你在哪兒?我去找你。”這個神經病,大半夜還讓不讓人睡覺啦!
仲晴天晃醒睡夢中的紀流簡,焦急地拉起他:“快點,紀大叔,洛言要跳橋!”
“不會吧?”紀流簡不相信,洛二少爺才不會那麼想不開。
“哎呀,平常是不會,可是他喝了酒,醉得不成樣子,萬一跳下去就完啦。”仲晴天邊穿衣服邊嚷嚷。
“那個神經病!”紀流簡不情願地穿上衣服。
紀流簡和仲晴天趕到洛言說的地點,洛言正費力地爬欄杆,兩人趕緊下車把他拉下來,洛言看見他們倆,先是傻笑,而後哭道:“小天,我就知道你會來,他們都騙我,隻有你不會騙我對不對?小天,我的好老婆。”
本身就不爽的紀流簡聽到這話,回手就是巴掌,洛言沒有站穩,倒在了地上,紀流簡還想再給他巴掌,被仲晴天攔住,“他都醉成這樣了,說的全部都是胡話,你同他計較什麼呀?快點,把他送回洛家去。”
紀流簡抿著嘴唇,一言不發地拉起洛言,就算是一個醉了的人,喊仲晴天老婆,都讓他渾身不舒服!尤其是洛言更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