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晴天目不轉睛地望著倒在一起的男女,而且還是那麼曖昧不明的姿勢,以她的視角看去,那是一個很唯美畫麵,身穿深紅的晚禮服的安亦晴安然地趴在敞開胸膛的紀流簡身上,如果她不認識紀流簡或者不認識安亦晴,她倒想搬把椅子坐在門口欣賞,可是這現在,她非常非常生氣,非常非常難受,像是有把刀子在她的心裏捅上好幾刀一樣痛疼難以忍耐。
站在她身邊的洛言輕輕抱著顫抖的身體,她的耳邊瞟進洛言的聲音:“我們走吧?小天,這是遲早的事情。”
“遲早?”是啊!什麼都沒有她,什麼都不是她,怎麼配當紀流簡身邊的女人呢?更何況她還是一個隻會偷雞摸狗的小偷吖!遲早是要麵對這種事的發生,原來……她隻是做了一場童話般的夢。
“我想哭。”仲晴天輕聲呢喃,任由洛言抱著她。
“有我在,就算你哭也沒關係。”
洛言擋住她的視線,把她帶離安家別墅,仲晴天坐進洛言的車內,眼淚再也忍不住流出來,洛言把紙巾遞給她,她抽出一堆紙,可勁撕,邊哭邊撕邊罵:“混蛋紀大叔,說什麼愛我,和我訂婚,還很超前地想和我生娃,才過沒幾天就變心了和安大小姐搞在一起,以前對我說過的話都假話嗎?嗚嗚,我再也不相信你啦,該死的紀大叔,臭紀流簡,我去你大爺地,哦不,你沒有大爺,我去你姥姥的……”
別著她罵出來的話,洛言不由得笑出聲來,仲晴天瞥了他一眼哽咽地問:“你笑什麼?有什麼可笑的。”
洛言轉動方向盤,看了看被她撕碎的一堆白紙確定地說:“紀流簡也沒有姥姥。”
仲晴天怔怔地瞅了他半天,反應過來又“哇”地大哭起來,沒有大爺,沒有姥姥的紀流簡,她還能再罵他什麼呢?總不能連太後和公公……不是!從剛才開始紀家老夫婦已經不是她的太後和公公啦,嗚嗚,她哭著又開始撕手中的紙巾。
紀流簡怒目望著洛言摟著仲晴天離開,他扶起安亦晴,拉把椅子讓她坐下休息,他便重新穿上那件沾有紅酒的外套和安亦晴道別。紀流簡追出安家別墅,看到仲晴天上了洛言的車離去,他再也顧不得什麼找到他的拉風跑車跟他們後麵。
洛言好像發覺紀流簡跟著他,彎起嘴角加大馬力在公跑上奔馳,與紀流簡玩起了賽車遊戲。
他們這邊緊張刺激像兩團火熊熊燃燒,洛信那邊就像下了大暴雨,洛信和俞佳怡雙雙站在洛中謙的麵前,原因是他們倆一出現就被早到的洛中謙看到,洛中謙看著另他自豪的兒子和另他最不喜歡的女人在一起,氣得眉頭倒豎,差一點沒當場發脾氣。
“洛信,你和俞小姐是怎麼回事?”洛中謙緊緊地鎖定洛信,希望洛信給他一個滿意的答複,等了好一會兒,洛信卻沒言語。
俞佳怡看到洛中謙的時候並不奇怪,現在得她麵對洛中謙沒有像以前那樣害怕了,她直視洛中謙的眼睛說:“洛總,洛信隻是單純想幫我才帶我一同出現的。”她不希望洛信因此而被洛中謙罵,她的心會更愧疚。
“讓我怎麼相信你的話?”洛中謙這才把目光落在俞佳怡臉上,看見她沒有懼色,覺得非常奇怪,以前她見著他就會發抖的啊。
俞佳怡堅定地說:“我現在一點也不愛信,我愛的人在這裏沒有錯,絕不可能是他!”俞佳怡的目光瞅向正在與人攀談的江南海身上,而他的身邊站著一位端莊的婦人,原來那就是江南海的妻子,和她想像中的一點也不一樣。
洛中謙順著俞佳怡的視線也落在江南海的身上,這才鬆了一口氣,“如此最好!”
聽完俞佳怡如此堅決說出來的話,胸中沉悶透不出來氣,俞佳怡寧願愛一個有家室的男人,也不願意再愛他嗎?如果她承認她還愛著自己,今晚他一定會不顧一切帶著她走,就像當初紀流簡在洛言的婚禮上帶走梁雨薇一樣,那樣拋棄一切的愛情就算之後會受指責他在所不惜!
可她說,絕不可能是他!絕不可能是他啊……洛信越想越難以忍受,胸口湧起一股熱潮,口裏一甜,吐出一口血便暈了過去!
“信/小信!”隨著洛中謙和俞佳怡同時的喊叫聲,人們停止跳舞,音樂也停了下來,安灃帶著夫人梅英跑了過來,看到暈到的洛信連忙找家庭醫生,並且把洛信安排在一樓的客房裏躺下,家庭醫生查看一番對他們說:“大家毋須擔心,隻是氣急攻心而己。”
醫生說完屋內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站在外麵的俞佳怡也跟著放心了,她默默地離開了安家別墅。
上官毓接到一通電話,吃驚地問:“你怎麼會知道我的電話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