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挺可恥的,我也不願意浪費,倒是想叫醒你,可是我又進不去你的房間,怎麼叫醒你?”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薄唇輕輕上揚,他的笑意變濃了。
仲晴天正在氣頭上,大早上她因為這頓另人發瘋的早餐差一點沒把肝膽嘔出來,她大聲地衝紀流簡喊:“不是有鑰匙嗎?”
紀流簡很滿意她的回答,從兜裏拿出一串鑰匙扔在桌子上冷笑問:“你告訴我哪把鑰匙能打開你的門?”
“我……”仲晴天愣愣地瞅著桌子上那串無辜的鑰匙,她這才意示到紀流簡一大早抽風是為哪般,感情他昨晚為了打開她的門,把鑰匙試了一遍,發現她換了鑰匙,才演了這麼一出居家溫情男的戲碼。
“怎麼樣啊?晴天寶貝,快告訴你老公我,哪把鑰匙能打開你房間的門啊?”剛才還柔情的海水泛起一陣陣大浪,溫和親切的氣息完全收回,寒海覆蓋了一層薄霜,俊美容顏正下著雨加雪,薄唇勾起無情的笑意:“好大膽子,敢私自換我家的門鎖,仲晴天,你不愧是做小偷的啊,你告訴我,這串鑰匙留著還有用沒?”
“有用!”仲晴天小心地那串可憐的鑰匙放在紀流簡麵前,解釋道:“您請放心,絕對有用!沒用的那把我已經扔掉啦。”那天隨手一扔,好像扔進了狗窩,她仍怕四條大黑狗,就沒怎麼想去撿,反正也沒有用啦。
“把你房間的鑰匙給我!”紀流簡把手伸到仲晴天眼前,他臉上露出“你敢不給,下場很慘”的表情,嚇得仲晴天隻得緩緩將鑰匙放在他的手心裏,他看了看小巧的鑰匙,臉色緩和下來,朝廚房遞了個眼色:“快點,我快餓死啦。”
仲晴天苦著一張臉端著桌子上那些好看卻難吃致命的食物走進廚房,她覺得自己現在像苦命的小白菜,每天都要受到紀流簡的精神摧殘。
她將心裏得不滿發泄在做菜上,這種撒氣的方式,效果非常樂觀,她準備飯的速度比以往縮短了十分鍾。
紀流簡非常受用地用完早餐開車去公司,走之前還不忘記提醒她那裏都不要去,她知道紀流簡指的是什麼,反正她今天一點心情都沒有。
洛言恢複工作,他還在原來的辦公室上班,他剛出電梯,就看到洛信匆匆忙忙跑進去,還沒等他來得及問,電梯門就關上了,洛言疑惑的同時,撥打了一個電話:“成建,給我跟蹤我大哥,他已經下樓啦。”
成建是信和的員工,也是洛言放在工作區的間諜,以前沒少為洛言彙報公司裏的各種八卦,洛言從中挑選一些有可能真的消息,找人去調查,翻出來不少信和集團的舊賬。
成建接到他的電話,一句話沒說,也出了信和集團大廈,在停車場等著洛信出來,沒過多長時間,洛信出來駕車離去,他不遠不近地跟著洛信來到了一條安靜的小巷,洛信靠邊停好車就上一棟樓,成建站在樓下給洛言打電話:“洛信大哥在幸福巷口停了下來,上了四號樓3單元。”
“幸福巷口?那是什麼地方?”洛言疑惑地問,他從未聽說過這個巷口和洛家有什麼瓜葛,他不以為洛信匆匆出去,是去找俞佳怡啦,沒想到會到那種小巷。
“言,洛信大哥好像抱了一位老人出來,咦?他這是要開始去哪裏啊?”成建也很疑惑,他跟著洛信的車後麵,沒過一會兒,洛信停在了江中醫院,抱出老人跑進門診樓,成建不解地對電話那頭的洛言說:“洛信大哥停在了江中醫院,進了門診樓。”
“成建,幫我調查一下那個老人是誰?”洛言滿腦子疑問,他躺在沙發上點著自己的額頭,洛信為什麼會送一名老人去醫院?那名老人和洛家有關係嗎?
“醫生,阿姨她怎麼樣啦?”洛信擔憂地尋問站在他麵前穿著白大褂的中年男人。
“不要著急,她是吃壞了肚子而己。”中年醫生安慰他,不過話鋒又一轉:“她身上還有另一種病。”
“什麼病?”洛信眉頭深皺:“不會致命吧?”
醫生沒有正麵回答他,而是說:“像她這種年齡段,身體的內的器官出現老化情況也不足為奇……”
“什麼?器官老化?”洛信驚叫一聲,發現失禮了連忙道歉:“對不起,請問嚴重嗎?”
“現在還不嚴重,需要住院觀察。”
洛信謝過醫生,推開病房門走進去,看著躺在病床上目無焦距的老婆婆說:“阿姨,好久不見了,你再無當年風姿,謝謝你還記得我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