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傑心中跳快一拍,疑惑不己:“你怎麼知道的?”
“哼!你不告訴我,我也能查到。”綾子將車停靠在路邊,回頭深深地看著精致的臉孔,麵色緩和下來:“你在頒獎典禮上說的話,我一字不落地全部聽到了,我又問了問小菲姐,她告訴我,你和仲晴天的事兒,子傑,我調查過了,那個女人跟本就不值得你喜歡,她太不像話啦,竟然和紀流簡住在一起,她不知道小菲姐深深地愛著紀流簡嗎?”
聽到她的話,程子傑沉默一會兒,痛苦地閉上眼睛,“綾子,不要再說啦,我很累,想好好睡一覺,請你把我送到我家。”
“自作自受!”
綾子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起動引擎向程家方向開去,到了程家門口,不忍心叫醒睡著的程子傑,她也坐在後座上,輕輕倚著程子傑的身體小聲呢喃:“我們從小就訂下了娃娃親,你忘記對我說的話了嗎?”
高雄的另一個地方,淩晨一點多睡不著的還有一個人,她舉起酒杯身側的男人對飲,地上是一片狼籍,好像是大戰過後的戰場還沒來得及打掃。
微微噙了一口紅酒,她擺出一個嫵媚的姿勢,衝男人眨了眨眼,“我想獨自去大陸。”
男人聽見這話,緊張地握住她的手:“莎莉,你一個人多危險啊,我陪你去。”
“鍾無嚴!我難道連一個人旅行都不行嗎?”莎莉翻臉就像翻書那樣快,她坐直身體,扭開身體,背對著床上的鍾無嚴,他每天跟在她身邊都快煩死啦!要不是鍾無嚴對她很忠心,她早就將他遠遠地甩進太平洋。
鍾無嚴站起身跳下*床,對莎莉討好地陪笑:“我也是為你擔心嘛,莎莉,你什麼時候去,我支會一聲那邊的兄弟,到時候你好盡量的遊玩。”
莎莉抿嘴一笑:“這還差不多,無嚴,我就知道你最好啦!”莎莉甜甜地笑著親了一口鍾無嚴的嘴巴,“我想明天就去!”
“這麼快?”鍾無嚴愣了愣,看到莎莉沉下了臉,他連忙笑著回答:“我現在就支會兄弟一聲,買好明天的機票,你一個人玩的開心點。”
“嗯!”莎莉恢複甜甜的笑容,看得鍾無嚴全身燥熱,他一把握住莎莉的小蠻腰,對著莎莉就是一陣狂親狂啃,莎莉撇開臉,厭惡地閉上眼睛隨他去吧。
雅藍山莊洛家。
洛言從夢中驚醒,滿身大汗濕透了他的衣服,夢中,他站在教堂裏舉行婚禮,身邊站著一個模糊的身影,他看不清他的新娘長什麼樣子,努力睜開想粘在一起的眼皮,但是怎麼也瞪不開,不知從哪裏響起槍聲,他的新娘應聲倒地,他這才看清楚倒在地上是仲晴天!
周圍的人大叫著,呼喊著,他看見紀流簡朝他緩緩走過來,將搶口對準了他的腦袋,蠕動嘴唇:“去死吧!”
不!他不能死!他還有好事沒有做,還有人他想搶到手,他不能就這麼死去!拚盡全力掙紮,才掙脫了可怕的夢魘。
洛言驚魂未定地站起身,為自己倒了一杯白蘭地,吞咽一口才稍稍定了心,走出臥室門,他聽到客廳有說話聲,慢慢走下樓梯,這才聽清誰在客廳!
“洛信?他在和誰說話?”
洛言沒有再動,而是靜靜地聽洛信壓低聲音說道:“放手吧,佳怡,你這麼痛苦,為什麼還要留在江南海的身邊?他不愛你,你愛他還有什麼用?”
竟然是和俞佳怡通話!洛言勾起唇角浮現出妖嬈的笑意,這種剪不斷理還亂的感情,他非常樂意當一把剪刀!
橫濱別墅。
擁抱在一起的男女經過一場激烈的大戰之後,精疲力盡,沉沉睡著了,直到天邊泛起魚肚般的白光,仲晴天慢慢瞪開雙眼,扭頭看著躺在她身側的美臉,“哇”一聲大叫起來:“紀流簡,你個大混蛋!”
一大早就被高分貝魔音驚醒的紀流簡快速坐起身,驚嚇道:“怎麼啦?怎麼啦?”
“呀!”仲晴天又發現尖叫聲,這次的尖叫聲從窗縫衝了出去,驚飛了外麵唱歌的鳥兒。原來紀流簡坐起身之後,連同被子一起被帶了起來,赤果果的身體涼在空氣中,又赤果果地暴露在紀流簡的眼前,她能不叫嗎?
“停!”紀流簡躺下身,非常自然地摟著她的身體柔情道:“再叫真的會引來狼,後山有真狼。”
“大混蛋,我和你……這樣了,我還能嫁得出去嗎?”她那個傷心啊!
“你還想再嫁給誰啊?我和你可是要訂婚的啊,你對我太不負責任了吧!”
聽聽,他怎麼說出這句話的,是他不負責任,還是她不負責任啊?仲晴天捂住著臉哀歎,這個磨嘰的家夥,什麼時候能明白她話裏的意思啊?剛才她以為紀流簡會說:你當然要嫁給我啊!遇到紀流簡之後她也變得這麼矯情,想想真是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