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郝龍梅的表情看,她應該不是在說謊,方佰鴻也不想繼續裝糊塗,想了想,問郝龍梅:“那人家就沒說要你辦什麼事?”
“沒有啊!”郝龍梅說,“是我原來單位一個好姐妹,這屋子除了你就是她來過!”
“這就奇怪了,哪兒有光送禮不求辦事的?不合理呀!”方佰鴻自言自語地說,“不過根據常理,天上如果掉餡餅肯定沒好事,你等著吧,我估計你那個好姐妹過不了多久就會給你打電話的!”
身為省委常委、組織部長,找郝龍梅要官帽的人數不勝數,可是她寧可讓別人得了好處也不會潑水自汙。這些年來幾乎沒有哪個送禮的人敲開過她的門,可是百密一疏,東西還是被人送進了門。
“怎麼辦?”郝龍梅手足無措地說,“這……我真沒遇到過這樣的事!”
“算了,反正也每人知道,給我吧!”方佰鴻一本正經地說,“我也幹了十多年了,到在家無餘財!”
“方佰鴻,你說什麼?”郝龍梅突然柳眉倒豎,氣勢洶洶地說,“你真想要我送給你,不過這個門你以後就別進了!”
到底是個單純的女人!方佰鴻怕把她給逗毛了,一把將她摟進懷裏說:“那可不值得,十根金條就把你賣了,太便宜了!”
又被這個沒正形的家夥戲弄了一頓,郝龍梅掙開方佰鴻的擁抱,認真地說:“你好好說,這些東西該怎麼辦?”
“很好辦,一是退還給人家,二是上繳給組織,你選擇哪個?”方佰鴻說,“我覺得還是退還比較好,交給組織麵子上就不好看了,畢竟你們是多年的好姐妹!”
“可是你把盒子都撕爛了,點心也弄得不成樣子,我怎麼退還給人家?”郝龍梅發愁地說,“要不……”
“要不再做一盒點心,把金子重新裝進去?”方佰鴻說完哈哈大笑,笑得郝龍梅忍不住紅了臉。
“你……小聲些,當心別人聽見!”郝龍梅推了方佰鴻一把,不無擔心地說。
方佰鴻立即收住自己的笑聲,說:“你什麼都別管了,這件事我去辦,我抽空去趟北京,保證讓你的好姐妹高高興興地拿回金子!”
說到去北京的事,郝龍梅突然輕輕拍了下額頭,對方佰鴻說:“省委已經決定派你到中央黨校去學習了,剛準備跟你說呢,結果讓你給攪亂了!”
“啥意思?”方佰鴻不解地問,“這個時候派我去學習,該不會是省委對我的工作不滿意吧?我覺得沒必要啊!”
終於說到了正題上,郝龍梅慢慢恢複了自信,瞪著方佰鴻說:“你又犯了得了便宜賣乖的老毛病了,誰不知道上黨校就是準備提拔的預兆?裝什麼裝?”
“這麼說省委準備提拔我了?”方佰鴻饒有興致地說,“我可跟你說,低於副省長我不幹!”
能把玩笑開的一本正經的人大概隻有方佰鴻這樣的人了,郝龍梅到底是有原則的人,說了句“無可奉告”便準備去做飯了。自從被自己“開發”之後,看起來老氣橫秋的郝龍梅似乎恢複了青春,一舉手一投足都透露出性感和誘惑。方佰鴻自然不會老老實實地讓她把飯做完,一個突然襲擊便將還係著圍裙的郝龍梅抱進了臥室。
郝龍梅舉著雙手,著急地地悄聲說:“床頭櫃,床頭櫃……”
方佰鴻放下郝龍梅,拉開床頭櫃的抽屜一看,見裏麵端端正正地放著一盒安全套,扭頭一看,見郝龍梅已經羞紅了臉,用兩隻手捂著了自己的眼睛。
郎有情妾有意,兩個人到底沒有吃上飯,直到折騰完了,時間已經過了晚上八點。郝龍梅換了身衣服躺在方佰鴻身邊,感覺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突然,她又睜開了眼睛,慢慢地下了床,從大衣櫃裏拿出幾件小孩子衣服放在方佰鴻麵前。
“這是……”方佰鴻不解地問。
“拿回去給你孩子穿吧!”郝龍梅有氣無力地鑽進被窩,盯著方佰鴻的眼睛說,“這樣我心裏好受些!”
方佰鴻緊緊地將郝龍梅摟在懷裏,心說你不欠任何人的,要欠也是我欠。
因為海西礦業開業典禮馬上就要舉行,方佰鴻已經答應葛羅瑞到時出席,便向郝龍梅請了幾天假,準備忙完了這件事再去北京。郝龍梅點頭同意,並表示可以出麵幫他聯係分管礦產的副省長,到時候一起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