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佰鴻最怕別人不信任自己,趕緊拍這胸脯說:“這是什麼話?我老方的為人你多少也了解一些!”
“說這些有什麼用?你又不能娶我!”南秋蓮撅著嘴說。
方佰鴻拿出一根煙點著,微微點了點頭,說:“你說的對,我不能娶你,因為我也愛我老婆!”
“知道你會這麼說!”南秋蓮哼了一聲,說,“你別怕,我不會纏著你的,你心裏要是有我就來看看我,我沒有別的要求!”
方佰鴻走過去摟著南秋蓮的肩膀說:“你放心,到死我心裏都有你!”
南秋蓮黯然傷神地搖了搖頭,說:“誰知道你心裏到底有幾個女人!”
大山裏麵百無禁忌,方佰鴻牽著南秋蓮的手一級一級下了台階,到了山下卻發現馬已經不在了。
南秋蓮驚恐地說:“怎麼辦?這匹馬值五十多萬呢?”
方佰鴻拍著她的肩膀說:“別擔心,就這麼大地方,它能跑到哪裏去?”
於是,兩人分頭尋馬。方佰鴻向東,南秋蓮向西。突然,南秋蓮驚叫了一聲,方佰鴻聞聲趕了過去,見一跳大蟒正緊緊地纏在馬腿上。
“老方,救它!”南秋蓮渾身顫抖地抱著方佰鴻說。
“別怕,有我呢!”方佰鴻一邊安慰南秋蓮,一邊思索著該怎麼樣把大蟒趕走。
大蟒正一點一點地向馬頭纏去。方佰鴻思索了一下,一下子抱起南秋蓮走到了離馬大約三十米的地方,說:‘等著,我不叫你別過來!”
“我不!”南秋蓮拉著方佰鴻的衣袖說,“馬咱不要了行不行?我不想你……”
方佰鴻笑著拍了拍她的臉龐,說:“我現在都是你老公了,你應該對我有信心對吧?”
南秋蓮遲疑地點了點頭,方佰鴻走到離馬不遠的地方,突然脫下外套,從自己襯衣上撕下一大塊,然後用打火機點著,用一根樹枝挑著熊熊燃燒的襯衣放到了大蟒跟前。
被難聞的煙味一熏,馬和大蟒都動了起來。大蟒吐著性子扭頭看了看方佰鴻,再加上被受驚的馬一頓,慢慢地溜下了馬腿。方佰鴻不敢大意,突然又把自己的外套點著,繼續湊到大蟒跟前。大蟒一陣慌亂,離開馬腿後慌不擇路地順著草叢跑得無影無蹤。
“老方,我愛你……”南秋蓮捂著臉跑過來,摟著方佰鴻的脖子,雨點般的親吻…方佰鴻等她親完了,用手摸了摸臉頰,笑著問:“你們東北姑娘是不是都這樣,太熱情了!”
“討厭,人家對你好你還不領情?”南秋蓮說著在方佰鴻胸前捶了一下,然後跑過去將馬牽了過來。
“它受驚了!”南秋蓮摸了摸馬脖子,疼惜地說。
“那咱們就走著回去,不讓它受累了!”方佰鴻說。
“嗯!”南秋蓮說。
不騎馬,回去的路必然漫長。方佰鴻一手牽著南秋蓮的手,南秋蓮一手牽著馬,走著走著天色已經放黑。高誌宏打電話問方佰鴻在哪裏,方佰鴻說自己在小青山,高誌讓他明天無比抽空回來,因為噶青縣的縣長多吉次仁已經等了他一天,明天說什麼也要見見他。方佰鴻同意高誌宏的安排。
夜色濃重月半彎。走了十多裏路,方佰鴻感覺肚子開始抗議,問南秋蓮說:“你餓不餓?”
月色下的南秋蓮嬌美無比,嬌嗔道:“就知道你餓了,幸虧我早有準備!”
吃完南秋蓮遞過來的五根香腸後,方佰鴻附在南秋蓮耳邊說:“還有嗎?我還餓!”
南秋蓮翻開背包,無奈地說:“沒了,我吃了一個,別的都讓你給吃了!”
“我不是想吃香腸,是想吃你!”方佰鴻笑嘻嘻地說。
“不行……萬一這兒有蛇呢?”南秋蓮緊張地說。
“我就是蛇的克星!”不等南秋蓮再說什麼,方佰鴻已經開始使壞。
兩人步行了一個多小時,南秋蓮用手摸了摸馬脖子,感覺馬已經恢複了正常,提議兩人騎馬回去,要不得走到天亮才能回到小青山。方佰鴻已經走得腳疼,順勢扶著南秋蓮上了馬,自己也跟上去。乘著月色,南秋蓮給方佰鴻講了講騎馬的要領,方佰鴻返照她說的親自試了一下,感覺騎馬似乎也沒那麼難,於是坐在前麵牽著馬韁繩,任由南秋蓮在後麵抱著他的腰。走著走著,南秋蓮突然歎息了一聲。
“怎麼了?”方佰鴻問。
“我跟你……算怎麼回事?”南秋蓮幽幽地問。
方佰鴻也歎息了一聲,不知道說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