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們,明天你們就要步入高考考場了。今天晚上你們收拾書包的時候一定要再檢查一下你們的筆袋是否是透明的,高考專用的。看看有沒有多帶幾支0。5mm的簽字筆,千萬不能把膠帶帶入考場,一些習慣戴手表的同學考試這幾天就別帶了,如果帶進考場的話會被判為作弊處理的。”班主任在講台上仍在喋喋不休地叮囑大家,隻是此刻的大家眼眸裏充斥著淡淡的憂傷,大家從高二相識至今彼此有著不同的理想與抱負,懷揣著各自的夢想來到這個班級,一轉眼大家就要各奔東西,那場考試一散這個班級以後恐怕再也聚不齊了吧。一想到這裏大家都忍不住憂傷。
蔚舒由於學的是物生,考場不和物化在同一個地方,所以並不在本校而是在市實驗小學,或許對旁人來說沒有什麼,但是陳蔚舒知道,溫勳和劉遠都曾在此小學讀書。據她所知,溫勳和劉遠也的確認識,但是她從來都沒有又在劉遠麵前提起過溫勳,而且潛意識裏也不想這樣做。
“蔚舒啊,馬上去熟悉考場的時候,我要向你隆重介紹我的母校。讓你見證我的光輝曆程。”劉遠在蔚舒身後低語道,言語間滿是光輝自豪之意。
“小遠子啊,哀家平時是如何教育你的。這做人啊,要有自知之明,要懂得謙遜。我們中學生要牢記‘簡單、樸素、迅速、確實’這幾個字。”蔚舒轉過頭去惡狠狠地反駁他,又說;“我雖然知道,你一直靠臉吃飯、風頭盛,可我還真就不信沒有人能風光過你。”
“你還真別說,從小到大還真有人壓我一頭。那個人啊,真的是個極品,他說他老二,還真沒有人敢稱老大。”劉遠想了想,若有所思地回答道。
“喲,還有人能讓你認慫啊,快說說,讓我好領教一下他的大名。”蔚舒有點嘲笑的意蘊看著劉遠。
“哦,還能有誰啊,溫勳唄~反正從小到大都被他壓一頭,我都習慣了,你就盡情的嘲笑我吧。”劉遠無奈的說著。
那是陳蔚舒和劉遠之間第一次談及溫勳。隻是蔚舒沒有再轉過頭來和劉遠嬉笑,隻是身子後傾,極其平靜地說了一句“聽老師講注意事項吧。”然後出了講台上的班主任仍在滔滔不絕,她和劉遠之間便是長長的沉默,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壓抑了,一時間讓陳蔚舒和劉遠無所適從。陳蔚舒一早就知道劉遠和溫勳認識,而且兩人關係匪淺。他和溫勳高一時候就在大名鼎鼎的實驗班,兩人的名聲更是揚名在外。他們兩個高一時候就曾一起代表學校參加全國性的化學競賽,二人更是為學校爭光,取得了不菲的成績,為此學校還特意表揚了他們兩個,隻是不知道後來高二分科的時候劉遠為什麼去學生物,而不是s中閃閃發光的金字招牌——物化班。對於此據說他們班當時的班主任兼化學老師更是苦口婆心的勸說他,可是他依然沒沒有改變初衷。後來陳蔚舒曾經開玩笑地問他為什麼要來學生物,可是隻看到劉遠怔怔地回答道“因為化學學得差。”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真是氣死人不償命的那種。
“同學們,先下課吧,馬上我們就去熟悉考場了。”老師宣布下課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蔚舒,你去數學老師辦公室去把最後幾套考前輔導搬下來發掉吧。”
陳蔚舒沒有同以前一樣迅速走到辦公室,她在一步一步地走著,以後就沒有機會再來了吧。這大概是最後一次了吧。蔚舒抬頭看了看教學樓前的綠植區,這個季節正是白玉蘭盛開的時候,滿樹的白玉蘭隨風而動,沙沙作響好像在和那些仍在學校裏的孜孜不倦地孩子們做最後的告別,隨之而來的還有白玉蘭那特有的馥鬱芬芳。
到了辦公室,蔚舒開始整理起老師台子上的試卷,頭也不抬。期間耳邊也聽到窸窸窣窣的試卷聲音,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吧,蔚舒並沒有抬頭,直到蔚舒理好試卷抬頭準備走出辦公室的時候,卻看到了溫勳站在門口,背光而立,漫天的光輝傾灑而下,好像在等誰,其實陳蔚舒有一點想躲溫勳,隻是禮貌的朝他笑笑。
可是溫勳卻早她一步開口“陳蔚舒你也來捧試卷啊,好巧。”溫勳笑笑,和她並排走在一起。陳蔚舒隻是笑笑,並沒有接話,也不知道該接什麼。他們兩就這樣一直走過了長長的過道,直到蔚舒他們教室的拐角處,溫勳突然發話了:“哎,陳蔚舒,你等一等。”
“有什麼事嗎?”蔚舒聞言轉過頭來和溫勳雙目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