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冷笑,哼道:“雙魚在哪?帶我去見她。”
“不可!智者,那牢房陰暗晦氣,不是您這般身份尊貴的人該去的地方!”
良辰不屑譏諷,“剛才不是說我說的話你們都要聽的麼?怎麼現在就開始公然違抗我了?”
爵老頭滿頭冷汗,作勢就要往下跪,被良辰拉住。“別跪了,帶我去便可。直白的給你說,是我要雙魚嫁給我弟弟的,難道嫁給我智者的親弟弟還委屈了你們的長老不成?”
此言一出不僅兩個老頭變了臉色,就連其他的族人也很是吃驚,智者的親弟弟這身份自然也很是尊貴,和長老身份的雙魚也算般配。
良辰將他們各異的神色盡收眼底,不屑冷笑,“帶我去,立刻,馬上!”
鼎老頭不敢怠慢,急忙轉身在前麵帶路,不多時便走到寒氣逼人的地牢前麵。揮手讓人將地牢的門打開,南宮劍英第一個衝了進去,良辰抬腳要往裏麵走卻被夜霖天伸手拉住了胳膊。
夜霖天對她搖頭,輕聲道:“讓他去吧。”
良辰點頭,便站在一旁等候著,不多時南宮劍英抱著奄奄一息的雙魚走了出來,顯然雙魚定然遭受了鞭撻之刑,身上都是一條一條的血痕,將白衫染得觸目驚心的紅。
“長姐,救她。”南宮劍英從來沒有像此刻這麼慌亂過,就連雙魚生產之時他也沒有如現在這麼緊張。雙魚瘦了好多,抱在懷裏幾乎感覺不到重量,這樣毫無生氣的雙魚讓他的心慌亂到了極點。
良辰點頭,急忙轉身一把抓住爵老頭的衣領,厲聲道:“快給她治傷!”
爵老頭點頭,身後已經有人去將大夫喊了過來,正守在一邊等候著。一行人腳步匆忙的趕回之前良辰他們住過幾天的小樓,雙魚被放在床上大夫仔細的給她上藥,內服外敷一個都不能少。
此刻得到空閑的良辰才想起車廂裏還有一個傷者呢,讓其他人去將她送上來,趁著大夫沒有走也給她包紮了一下傷口。三個時辰的等待之後,雙魚和穿越女人先後悠悠然的醒來。良辰懸著的心終於放進了肚子裏,渾身如同被人抽空了力氣一般,靠在夜霖天的身上長出了一口氣。
“長姐…”雙魚虛弱的呼喚,眼眶裏的眼淚再也受不住滾滾而落。
若不是看她楚楚可憐又渾身是傷,良辰定會不客氣的甩她兩個耳光,讓她這般不聽話隻知道使性子自己跑了。“臭丫頭,若再有下次我定打斷你的狗腿。”
雙魚哽咽著點頭,“不會有下次了,絕對不會有下次了!”說完,滿是愧疚的望著南宮劍英,默默流淚,“劍英,對不起。”
南宮劍英想要緊緊的抱住她卻又擔心會弄疼她身上的傷,左右為難無奈的歎了口氣,“你啊,想讓我擔心死麼?”
一句簡單的關切話語,硬是將雙魚強忍多日的委屈全部勾出,眼淚如人魚的泡泡一般怎麼也止不住,一串接著一串的往外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