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霖天若有所思的望著她,良久才沉聲道:“良辰,很多時候我都看不透你。你好像是你,又好像不是你。”
“嗬嗬,你在猜字謎嗎?什麼是你不是你的?我就是我,我隻是你的妻子良辰,沒有其他的身份,僅此一個。”
夜霖天低頭親吻她的額頭,“你可知道你的這句話讓我好安心。”
“傻瓜。”她抬手摟住他的脖子,加深這個吻。待兩人都緩過神來的時候,才臉紅心跳的手挽手往夜鋒他們居住的院子走去。
難得的是夜鋒他們還沒有休息,此刻夜鋒坐在椅子上隨手翻著書,南宮靜逗弄著懷裏的小鳩,兒子由奶娘照顧著,已經睡下。見他們突然走來,很是詫異的望著神色異常的兩個人。
“怎麼了?這麼晚都沒有睡?”夜鋒疑惑,收起書本沉聲問。
南宮靜也疑惑的望著他們,關切的問:“怎麼了?是不是宮裏出事了?女帝為難你們了還是太子殿下病重了?”
良辰擺手,喝了一杯水好讓自己冷靜一點,“娘親,我隻問你當初兔惜是不是真的死了?你攻過去的那碗藥是要她命的還是救她命的?”
南宮靜麵色蒼白,在聽到她說出兔惜名字的時候瞬間毫無血色,緊張的望著她,沉聲問:“你還記得兔惜?”
良辰無辜的搖頭,“不記得,但是對她的名字還有些印象,那些記憶很殘破,幾乎拚不起來。”
聽她說不記得南宮靜和夜鋒同時鬆了一口氣,緩了好一會才沉聲道:“為什麼突然問起兔惜的事情?”她是心有不安的,至少這件事情她不想讓良辰知道,真相的殘忍不是她所能承受得了的。
“娘親,你就告訴我吧,我想知道真相。”南宮靜越是避免問題不提,她越是緊張不安,她想知道真相,她有權利知道真相。如果兔惜真的是為她而死,她會為此愧疚一輩子,倘若宏遠太子的太子妃真的是兔惜,那麼她這麼多年的愧疚到底算是怎麼回事?
南宮靜為難的與夜鋒對視,最後還是夜鋒冷靜的開口。“兔惜沒死,我們將她送出中原的時候弄丟了。”
“弄丟了是什麼意思?那她去了哪裏?從閣樓上摔下來的人又是誰?你們到底瞞了我多少事情?”
夜霖天掰過她的身子,看著她的眼睛,沉聲道:“良辰冷靜一點!聽他們慢慢說,你這麼焦急他們沒辦法告訴你真相。”
良辰點頭,“好,我冷靜,你們慢慢說。”
南宮靜擦了擦眼角的眼淚,語重心長道:“當初哥哥要兔惜以死來斷了各國和親的念頭,但是兔惜畢竟是南宮家的女兒,我們怎麼舍得眼睜睜的看著她死呢?於是便設了一場戲,從閣樓上摔下來的不過是她的婢女,自幼生活在一起自然有些相似,再易容一下根本就分不出到底是不是本人。之後的事情便簡單了太多,我們原本打算將她送往邊城隱藏,卻不料途中遇到山匪自那之後兔惜便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