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無語,托著下巴問她,“對我,你們為什麼這麼執著?萬一我不是你們要找的人呢,萬一我根本就不能指引你們今後的方向呢?你們不是有自己的管理體係麼,在沒有智者的時代裏生活了兩百多年,這樣繼續生活下去不是很好嗎?!”
“不好,一點都不好。”雙魚苦笑,目光迷離的望著外麵逐漸暗下去的天空,歎氣道:“這裏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太平,與世隔絕生活了兩百多年,這個寨子早就有很多人心生不滿想要離開。他們的躁動他們的不安早晚有一天會毀了這裏的平靜,災難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
良辰心一沉,反問:“你的意思是你們需要一個新的精神支柱,而這個人不一定非要預言書上的智者不可,而是需要一個外來者,是不是智者還是你們幾位長老說了算,下麵的人隻需要盲從就好。是不是?”
雙魚麵露難堪之色,僵硬的點了點頭,“但是你確實就是預言書上提到的智者,這一點毋庸置疑。”
“其實你們根本不需要什麼智者,你們隻不過是在找傀儡,而我很不幸的被你們看中。對不對?”
雙魚搖頭否認,“不是,你確實就是我們等待兩百多年的智者,是指引我們方向的啟明燈。”
良辰不屑譏笑,冷冷的掃了她一眼,“我選擇第二條路,你隨我們一同離開,倘若前塵往事一筆勾銷,之後我定會隨你再回到這裏。”
“此話當真?”雙魚緊張又激動的問。
良辰點頭,“君子一言快馬一鞭。”
於是,休息一晚上,第二天整頓行囊在北燕所有遺民的歡送下,夜霖天他們駕著馬車騎著白馬離開了這座堪比仙人洞府的世外桃源。
雙魚騎著黑馬緊挨著馬車往前走,待他們離開之前還大敞四開的洞穴此刻卻再也瞧不見。良辰對上夜霖天很是驚訝的眼,輕笑,“小把戲而已,莫要吃驚。”
“你懂這些?”夜霖天自然明白這些都是奇門遁甲,令他驚奇是不是這些,而是良辰似乎知道了太多她絕不可能知道的東西。
良辰搖頭,擺弄著手邊籃子裏洗幹淨的大桃子,無奈道:“不懂,但是聽說過。我隻聽說過,從來沒有真正遇到過。”
夜辰迆抱著大桃子吃得滿嘴甜汁,開心的依偎在她的懷裏,舉手將手裏的大桃子送到她的嘴邊,非要她咬一口才罷休。良辰無奈,咬了一口桃子,對他淡淡的笑,眉眼間滿是無奈。
“為什麼這桃子不合時令的熟了?”夜霖天略帶擔憂的問。
良辰伸了一個懶腰靠在他的肩膀上,“因為我要它們熟了啊。”
夜霖天皺眉,顯然並不理解她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良辰自然明白他不懂,“當初在北魏皇宮時,辰迆說他想要看天下桃花開,我便命天下桃花一同盛開,可笑的是第二天這些桃花果然都開了。卜一卦曾經說過我是天生至尊命格,有一張金口玉言可以令天下萬物都俯首稱臣。你說,如果我真有這般能耐,為何我說要我大齊千秋萬代卻硬生生的被北魏狼騎給滅了國?倘若我真有一張金口玉言,為何我幾次三番詛咒阮青鳳死無葬身之地他卻依舊好端端的活著?所以說麼,這些不過都是巧合罷了,天命所歸都是騙人的。”